“不,不是。”面对着软萌萌的妻妹,孟德尔卡壳,即使内心里已经万马奔腾也无法吐出一句重话,语无伦次道,“你不是,不是说过,你坚决不早恋的吗?”
科学部附小男多女少,女生本来就是香饽饽,偏偏宋安安还长得唇红齿白,长腿蜂腰,要不是她不早恋的原则人尽皆知,追她的男生能从一年级排到六年级去。
宋安安也不知道该怎么自圆其说。这脸打的,实在有点疼:“女人善变,我是女的,现在想善变一回开始谈恋爱了,不行吗?”
“行行行!”孟德尔看看天,望望地,觉得这个世界实在过于玄幻了。
可怜了他的某个暗恋宋安安长达数年之久的好兄弟,一直按兵不动,等着宋安安开窍,唯恐被她一口拒绝,连朋友都没得做。现在可好,宋安安终于开窍,可是也没他什么事了。
受爱因斯坦和宋安安的恋爱消息影响,孟德尔走进教室时的神情很有几分恍惚,被胡克关切地拍了拍肩膀:“怎么了?好像丢了魂似的,难道跟米列娃吵架了吗?”
“我宁愿跟米列娃吵一架。”孟德尔看了看正坐在座位上奋笔疾书的达尔文,对他的同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。
刚才爱因斯坦与宋安安有说有笑地一起进校门,被无数学长学弟组团围观,现在学校里估计都传疯了。可是三年级里却风平浪静,达尔文对心上人的新恋情仍旧一无所知——正应了那句话,当事人总是最晚得到消息的一个。
达尔文同学,你真的好惨呐!
“有事说事,你别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。”达尔文感应到了孟德尔的凝视,一抬头,差点被溺毙在他欲说还休的小表情里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我哪有?”孟德尔张张嘴,本来打了一路腹稿的话被卡在喉咙口,“那个,达尔文,你今天的心情还愉快吗?”
达尔文:? ? ?
如果不是胡克好好地站在旁边,脸上挂着他招牌式的二哈傻笑,达尔文还以为孟德尔是被胡克附体了呢。
不同于日常沙雕的胡克,孟德尔鲜少有犯蠢的时候。他难得的欲言又止,令达尔文不由警醒起来:“你是不是有关于我的坏消息?”
“!”孟德尔虎躯一震,脸色颓败:“你这么敏锐干嘛?难得糊涂的人更幸福。”
“我宁愿做个品尝真实痛苦的聪明人,也不愿当个活在幸福假象里的糊涂人。”达尔文放下笔,认真地说。
“倒也没那么严重。”孟德尔呐呐,却发现达尔文的视线突然从他身上移开,挪到了门口的方向。
恐怖的预感突袭,孟德尔神色一变,悚然回头。
爱因斯坦与宋安安正站在教室外依依惜别。
“我,刚才要说的就是这个事。”孟德尔偷瞄达尔文的脸色,头皮发麻,“你也别太难过,爱因斯坦这么花心,平均几个月换一个女朋友,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跟安安分手了,你以后还有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