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旭明,你也赶紧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沾到,刚才那瓶子里是浓硫酸。”
“啊?我勒个去。”周旭明也吓得赶紧把衣服脱了下来。
江影墨用纸小心翼翼地把身上沾到的浓硫酸给擦了,但皮肤上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呈现出灼伤的黑色痕迹。周旭明除了衣服上弄到了少许之外,身上并没有受伤。
蔡文博的手一直当啷着,整个人面色铁青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不知道,痛得厉害,可能……不知道是不是断了。”
“啊?你可别吓我们。”周旭明愣了。
江影墨急忙上前检查了一下,好在只是脱臼,便熟练地用闭合手法帮蔡文博进行了复位。
天上打了一个闷雷,乌云滚滚而来。
“走吧,好像又要下雨了。”
江影墨呆呆地看了看天,感觉他们几个人就像是那一只只惊惶落拓的飞鸟。
肆拾贰:挽歌
很多时候,生活就像是一张床,如果觉得不舒服,就得不停地变换姿势。但是舒适的床很常见,而舒适的人生却少有。
沈红城看着餐盘里的桂花年糕发呆了好一会儿了,但迟迟没有夹进嘴里。
“知道你心情不好,但多少吃一点儿吧。”徐冉菲把筷子递了过来。
“冉菲,你唔好理佢,畀佢静一静,我哋自己食先。”黄贞叹了口气,开始吃自己面前的那盘炒河粉。
今天上午,在三人抵达养老院之后,才知道苏婉柔的母亲已经在半年前因为胰腺癌去世了。因为当时没有联系上苏婉柔,养老院便联系了殡仪馆火化了遗体,骨灰安置在棉城殡仪馆的骨灰寄存室。
大学时,在那次与城管发生冲突之后,由于沈红城被学校记了大过,预备党员的资格被取消了,日后若参加公考,也有可能会受到负面影响。那段时间,沈红城每天上课都意志消沉,心不在焉。有天傍晚,苏婉柔带他去了家里吃晚饭。直到那天,沈红城才发现苏婉柔的家境其实比他想象的还要差。
苏婉柔父母离异,住的房子也是租的,而且位于晴天也难见阳光的老城区。苏婉柔的母亲见沈红城来了,笑得合不拢嘴,一直问东问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