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知子莫若父。
沈红城也不装了,问道:“爸,我小时候就觉得奇怪,为什么舒城有那么多警察认识你啊?”
“这不奇怪,在你出生前那几年,我去警校讲过几年课,所以很多警察都与我相识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这事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?”沈红城的语气透着怀疑。
“陈年往事,不提也罢。而且当警察有什么好的,那么点工资。而且他们要是真的有本事,你也不会躺在这儿。”
“可是,爸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沈重南寒冷至极的目光射了过来。
“噢。”沈红城呛了口凉气,怯生生地答道。
“我出去一趟,别告诉你妈。”
“你和警察吃饭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这也不能说?”
“你哪那么多废话?我叫你别说就别说。”沈重南的声音比刚才又高了好几个声调。
这时,言歌茗从食堂回来了,手里还提着几份热气腾腾的饭菜,散发着诱人的香气。
“爸,你要回去?先吃点饭吧,我买了你爱吃的红烧带鱼。”
“不了,小言,我有点事急事要先走,你们吃吧。等会红城她妈会送鸡汤过来,你俩都喝点。”
“哦,我已经知道了,妈妈刚刚给我打了电话。”
“嗯。”沈重南点了点头。
当沈重南走到门口的时候,突然回过头来看了他们俩一眼,表情很复杂。
“爸爸他怎么了?感觉他怪怪的。”言歌茗疑惑地问。
“我从小到大,他都是怪怪的,别管他了,吃饭吧。”
“嗯,你的伤口现在还痛不痛?医生说痛要及时跟他们说。”
“没之前那么痛了,就是有点胀胀的感觉。”
“我爸说你真是命大,他本来还想炫耀一下他女婿本事,只是这个事情敏感,不敢到处乱说。”
“嗯,还是别说的好。其实,我真想尽快忘掉这件事。”
“嗯,那倒也是,但这恐怕不容易啊。你晚上睡觉还是不要乱翻身,医生说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。裂开的话,就有苦头可吃了。先吃饭吧,一个小时之后要换药了。”
“好,你也吃。”
打开饭盒后,浓郁的香味快速地弥漫在整间病房中。沈红城看着碗里的红烧带鱼,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
在这个案件告破的一个月之后,沈红城的伤情也基本稳定了。这段时间以来,他在医院里都快闷出病了。没想到来之不易的暑假竟会碰上这种事。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一波一波地来探视,听着同事们和学生们不绝如缕的赞赏,沈红城并没有感到一丝的自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