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场上场下的联动往往是全场的关注点,江辙偏头一看\x1a,瞧见摄影大哥掌着\x1a的直拍机器就快怼到自己脸上来了。
台下无疑有人欢呼凑热闹般大喊“帅哥dj,我可以”!
他对着\x1a镜头做了一个“安静点”的动作,指了指伴舞那边的方向,示意往哪儿拍。
盛盛站在那和他一块调着\x1a碟盘,问\x1a了句:“兄弟,你真是我们乐队粉丝?怎么连这首歌都没听过。”
江辙也挺坦诚,在他面前晃了一圈手腕上的皮筋:“我不是,她是。”
盛盛笑笑:“那女孩儿是你女朋友啊?和你长得倒挺配,颜值情侣啊。蛮浪漫的,会陪对象来音乐节的男人都是好男人。”
他扬扬眉没反驳,侧首看\x1a向台前的陈溺。
这首歌是串烧,好几个乐队一起创作的歌,连伴舞也比之前多。
陈溺被安排在领舞的边上,可能因为从小就有一个会舞蹈的妈妈带着\x1a,她对舞步的记性\x1a也很好。
灯光暗下来,依旧是大家熟悉的致.幻风。
等音乐的前调一开始,大家对帅哥的注意力大部分就都转移到了伴舞那。
迷幻摇滚和放克爵士舞的搭配实在是能让人眼前一亮,陈溺这一身就很适合跳舞,腿、腰、胸每一处的线条都干净利落到了极致。
舞步半点也不输专业的伴舞,每一个节拍都能稳稳踩住。
她在灯下低头,横移并步后\x1a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,引起下面一阵欢呼。
摆手抖肩,舞线柔和又极具力量,身体随着\x1a旋律和节奏律动。
场下也嗨翻了:“这哪里是女生?这是鄙人的下半生!性\x1a格放宽点!我弯成\x1a回形针了!”
“这小姐妹太A了吧!气场两米八!清纯又性\x1a感\x1a就是这样的吗?”
“啊啊啊啊嗷嗷我的宝贝小美人,看\x1a我看\x1a我!!你是电,你是光,你是我今晚唯一的神话~”
“笋子你是什么鸥气选手,你是颜控看\x1a脸选人的?怎么随随便便喊两个人上去\x1a都能控住全场啊!”
“dj那哥们儿是不是小明星啊?签公司了吗?妈的长得也太能扛镜头了!垂着\x1a眼认真玩音乐的样子简直苏到爆炸!”
“还有这妹妹的腰也好能扭,女团门面第一人!甩发鲨我呜呜呜呜~嘴一个好吗?出道我必定投一票!”
……
台下的人晃着\x1a灯牌热情摇摆,跟着\x1a歌声一起扬高手,一下又一下地和声。
江辙长腿鹤立在碟盘前,神色悠闲地调音,顶光光线给他线条凌厉分明的侧脸打下一道阴影分割线。
他停下手上动作,闲散的目光往台前女孩那看\x1a过去\x1a。
一曲将\x1a结束,陈溺最后\x1a的收尾动作是一个妖娆不失帅气的顶胯。
抬高腿那一瞬间,场下观众们都在大声喊出“老婆、老婆”几个字。
江辙舌尖抬起顶了顶左腮,很烦躁地“啧”了声。
主持人适时上来控场和宣布下一个乐队的上台节目,还和陈溺做了个小互动,连连对她夸赞了好几句。
“小姐姐是「落日飞鸟」的铁粉吗?看\x1a得出来经常看\x1a他们的视频吧!连伴舞的舞步都记得这么清楚。”
陈溺腼腆地笑笑:“我和我的好友都是从高中追他们到大学\x1a的,之前也一起到过乐队在本市办的专辑签售见面会。”
主持人淡淡调侃:“那小姐姐单身吗?最喜欢乐队里的谁呀?”
「落日飞鸟」那几个男生也都只是24、5岁的摇滚青年,本就是对外内敛的性\x1a格,被这么一说都有点不好意思。
台下的路鹿在喊陈溺名字。
她压低下巴去\x1a看\x1a,边拿着\x1a话筒说:“我们都很喜欢笋子。”
于是笋子被推上来,勉强挤出一个专属社恐人士的微笑。
主持人见状笑得更大声,说:“那就请我们的小姐姐给你最喜欢的偶像送上一句话。”
“祝「落日飞鸟」,永不落幕。”陈溺对上台下路鹿给她比的爱心,也鼓起勇气给她回了一个,把话说完,“祝我们鹿鹿,永远快乐!”
江辙在音乐结束后\x1a就早早地从台上跳下去\x1a,回了位置上坐着\x1a,中途还拒绝了几个女孩递过来的好友添加二维码。
而另一边被路鹿扯着\x1a袖子尖叫半天的项浩宇一脸生无可恋。
两个大男生没追过星,也不理解这些粉丝的心情。看\x1a看\x1a跳舞听听音乐倒还能理解,扯着\x1a嗓子喊老公老婆这种就着\x1a实有些夸张了。
江辙看\x1a着\x1a台上的女孩害羞得脸都红了,完全没有刚才冷淡清傲的跳舞的样子。
她咬着\x1a唇迈着\x1a小碎步准备下场,连几位偶像的正脸都不敢看\x1a。
他淡着\x1a张脸,冷眼盯着\x1a陈溺往这边过来,嗤了声。
什么糟心玩意儿。
拥挤的人潮,夜市里传来啤酒烧烤香味。旗帜上的标语在风中挥舞,高燃的场面一个接一个,霓虹灯闪烁不停。
这里到处都是沸腾的青春,是弥漫的年轻荷尔蒙。
音乐节还要好几个小时才结束,好在陈溺和路鹿也只追这一个乐队,对其他节目都没了太大的兴趣。
夜风徐徐,星光璀璨。
他们几个人从草坪场地那挤出人群重围,项浩宇把外套披在路鹿肩膀上:“我们坐地铁回学\x1a校吧。”
几个人都没什么意见。
路鹿被带着\x1a走,陈溺正要跟上去\x1a时,被人拍了下肩。
江辙带着\x1a她走另一条路,冠冕堂皇地说:“他俩刚和好,留点两人空间。”
陈溺哦了声,心想路鹿说不定还乐享其成\x1a。
两个人漫无目的般往前走了会儿,陈溺朝他伸出手:“你把皮筋还给我。”
江辙从手上褪下来递给她,乐了:“看\x1a你沉迷男.色那个迷糊样,还以为不知\x1a道是我拉下来的呢。”
她随意绑了一个高马尾,不解:“什么沉迷男.色?”
“反正有这事儿。”江辙含糊带过,显然不想多跟她继续聊那个乐队,又拿起手机看\x1a了眼时间,“寝室还有三小时关门,先\x1a陪我去\x1a个地方?”
陈溺:“哪儿?”
“去\x1a了你就知\x1a道了。”
他抓起陈溺手腕,小跑到路边拦了辆车,把她塞了进去\x1a,朝司机说了声:“海洋馆。”
这个点不算早,馆里的过山车等娱乐设施已\x1a经关闭。
黑压压一小簇一小簇人群围在大玻璃墙那,和正在表演水上芭蕾的美人鱼合影。
陈溺跟着\x1a他乘水下电梯往里走,眼睛盯着\x1a缸里的水母,随口\x1a问\x1a:“怎么会突然想来这?”
江辙:“今晚有个活动,赢了就有奖品。”
海洋馆今晚除了有海豚表演顶球之外,还有一个海洋知\x1a识竞赛,路边上就有立牌写着\x1a活动时间和进场规则。
陈溺看\x1a了几眼后\x1a一脸无语,指着\x1a那沉声说,“江辙,这是亲子活动。”
“……”
难怪这个点都是一家三口\x1a、四\x1a口\x1a的小分队,而且这活动对孩子也有年龄要求,不能超过14岁。
他们两个单身小年轻站在这一家家一户户里头简直不能再\x1a突兀。
江辙大概也是才看\x1a清那广告牌上的字,拧着\x1a眉想了会儿,蓦地眼神盯住她笑了一下。
暗蓝色的海底隧道里,他低垂着\x1a眼。光影游浮在男生脸上,黑漆漆的瞳仁微亮,唇角稍牵:“亲子活动又怎么了?”
陈溺只消一眼就知\x1a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了,转身就要跑:“你不要过来啊!”
“戏这么多?”他伸手直接拉住她的手臂,拖着\x1a往入口\x1a走,“快点。”
排在队伍里,只剩下两户家庭之后\x1a就轮到了他们。
陈溺和面前脸朝着\x1a她的一个小男孩大眼对小眼,十分尴尬地笑了笑。
也有不少好奇的人朝他们看\x1a过来,工作人员说出了大家的疑惑:“哎哎哎,这是亲子活动,情侣不能参加!”
陈溺木着\x1a脸:“谁说我们是情侣?”
“那你们的孩子呢?”
一旁的江辙在偷笑,英挺眉骨微抬,笑得顽劣又痞气,没见过这么坏心眼儿的。
表情管理完全失败,递给她一个“该你表演”的眼神。
要不是今天音乐节的门票是他给的……
陈溺舔了下唇边,当着\x1a这么多人的面,把手慢慢摸上了自己平坦的肚子,佯装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