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起舞:“我没有!我想起来了!”
“啊——”祝余笑道,“想起来了,那就说明刚才确实是忘了。”
江起舞:“……”
“好了,不笑话你了,坐下说吧,我都站累了。”祝余嗔了她一眼,欲言又止,“昨天晚上你……”
“我?我怎么了?”
祝余:“你说怎么了?”
江起舞终于反应过来,笑着为自己辩解:“又不是我一厢情愿,难道我还强迫你了吗?你明明就很……”
祝余打断:“不许说。总之是你欺负了我,得你去把那地毯搬过来。”
“好吧,搬就搬。”
地毯被搬到画架前,两人面朝那幅皱痕难消的画坐下。
江起舞问:“你觉得我画得如何?”
手掌是她自己伤的,这画八成也是出自她手了,更何况还有署名,确是她自己的字迹。
江起舞本想听到些夸赞,祝余却回答:“不如何,写实有余,意境不足,但这署名倒是很有风格。”
江起舞:“哦。自然是比不上你画得好,但你既然夸了这署名,不妨以后效仿一下?”
祝余看了一眼她的左手,回答:“那倒不必,有风格是有代价的,这样太费手了。”
确实费手。
江起舞盯着画纸的右下方,那有个不大不小的、用血书成的“舞”字。
此刻她居然在想着,为什么不写“江”呢,“江”字比“舞”字省了多少笔墨,不对,省了多少血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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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【10】
盯着盯着江起舞便觉有些异样。
“这好像……不是署名,或者说不只是在署名。”
“我也有这样的感觉。”祝余似乎在回忆,回忆她的绘画生涯吗?她最终得出了结论,“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。为什么要留名字呢?是为了让你在醒来后清楚地认识到这是你自己画的吗?但又何必要专门在手上划一道,用血来署名呢?”
江起舞打了个响指道:“所以说,署名可能只是目的之一,并且多半是顺手为之,捎带上的而已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