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鹤川就在站在宋以宁旁边,见她脸上没有不愉悦的表情,神态挺轻松的样子,面对赵绮兰的时候也游刃有余,便没参与他们之间的谈话。
她不是菟丝花,不需要他时刻护着。
小姑娘只是不喜欢应酬,嫌麻烦,该有的礼仪其实她都会。
宋以宁言语间落落大方,举止一点不扭捏,倒是让赵绮兰看得愣了下。
她还以为她不会接下。
“江太太,请。”
宋以宁微笑着喝了一小口,目光很真诚地看着赵绮兰,夸道,“赵小姐,你今晚上为慈善事业做了不小的贡献,果真是人美心善,我也敬你一杯。”
赵绮兰端着红酒杯的手一顿,嘴角微张,瞳孔骤缩了下,似乎很惊讶她会说这种话。
她语气听着也不像是在嘲讽,倒真像是在夸自己似的。
宋以宁肯定知道自己喜欢江鹤川,她以为她对自己应该是针锋相对的。
但她这反应,有点出乎意料。
当然这或许是场面话,但总归和她想象得有点出入。
赵绮兰笑了两声,端着酒杯和她碰了下,言语间似乎少了之前那股犀利劲,“江太太客气了,你今晚上也为慈善事业做了不少贡献。”
她状似随意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江鹤川,以玩笑的口吻说着,“我看江太太才是大美人,刚刚可是吸引了在场不少男士的注意力,鹤川,你不会吃醋吧?”
江鹤川神色淡漠地扫了她一眼,“有人欣赏我太太,说明她很有魅力,娶到她是我的荣幸。”
他顿了一下,话音一转,口吻很霸道,“她已经是我太太,你觉得谁敢打她的主意?”
宋以宁余光瞥到赵绮兰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,心里憋着笑。
江鹤川是懂如何戳她肺管子的。
他没再看赵绮兰一眼,牵起宋以宁的手,直接从她身旁走过。
赵绮兰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的背影,眼眸泛红。
李文悦放下酒杯,走过来安慰她,“绮兰,江总结婚了,你还是放下他吧。”
赵绮兰眼底隐隐有泪光闪动,“文悦,我知道,可我喜欢了他这么多年,哪里是能说放下就放下的。”
之前她还能骗骗自己,江鹤川对宋以宁不上心。
可刚刚他言语间都是对她的维护,看得她心里发痛。
赵绮兰回过神,整理好自己的表情,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。
晚宴快要进行到尾声,音响里正放着今晚最后一支音乐。
舞池里人影闪动。
江鹤川牵着宋以宁走进了舞池,做出绅士的邀请,“江太太,愿不愿意赏脸陪我跳支舞?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