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宣神色平静，“你也知道，亚当是我的保镖，也是荒坂的保安部长，他作为传奇杀手，很多时候要负责处理荒坂的一些…敌人。”
而等众人抵达，大卫他们才发现，原来曼恩小队那边早就到了。
李游没有过多反应：“确保他还活着，而且闹不出乱子就行。”
“恭喜你毕业，大卫！”
……
对，正是游戏里，被乱刀会占据的那座山丘。
当然，跟动画里又不同，大卫不仅没有失去葛洛莉亚，还多了个叫李游的、如今已是准传奇的师父，这些都算是大卫的长辈。
他们非常兴奋，这边李游也点了点头。
赖宣也是微微一笑：“这就是‘准传奇’的余裕吗，也好。”
重锤仿佛明白了什么：“…所以你之前失踪，其实是背叛了我，埃布尼克号失窃也是这群人干的，是你里应外合？”
对面那个高度改造的义体夜魔点了点头：“是我。”
不过李游也不是没有应对之策。
“你知道让我们发生冲突的委托，就是这次的偷取芯片，是谁发布的吗？”
“现在他落在了你的手里，而且这件事必须保密，同时你还提出想跟我合作。”赖宣看着李游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前提。
那只女性体型的义体夜魔背部微光一闪，身体带起隐约的残影，快速从实验大厅一头穿梭到了另一头，迅捷得仿若疾风。
李游之前答应过义体医生们，搞定夜魔义体化，就让他们回地面生活，自然不会食言，但是他们当然也只能住在石脊山，并且会被严格监视，还得戴上柚子的寄生虫项圈。
“很好！”李游颔首，“拿着，这是SID卡。走吧，去我的公寓！”
出于安全考虑，重锤的监牢并不在地下巢穴附近，而是安排在了附近的某座山丘内。
李游对此倒也相信。
……
李游微笑道：“你不是今天毕业了吗？那正好，你作为佣兵，也可以正式出道了。这辆车既是为了祝贺你毕业，也是你的首秀礼物。”
直到大卫用自己的行为击碎了她内心的高墙。
熟悉的声音传来，不是别人，正是荒坂赖宣。
没说两句话，一旁的查尔斯等人上来，把美华带去做检测了。而艾吉转向李游：“格雷森来消息，重锤醒了。”
他当然不知道，格雷森看似闭目养神，其实正在通过心灵感应，向石脊山地下洞窟内的李游和艾吉汇报消息。
李游随口一猜：“军用科技？”
而出乎她意料的是，葛洛莉亚并没有反对，反而首先表达了支持，且丝毫没有纠结露西的出身。
她当时是这么对露西说的：“以后也要拜托你照顾大卫了，孩子。”
他们回到夜之城时正是下午，原本这是曼恩和大卫修炼的时间，不过今天暂时取消了。
他虽然语气镇定，也极力控制脸上的微表情，但那一瞬间的停顿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思。
远远地，大卫就看到了站在车边的李游，立刻向他挥了挥手，跑了过来。
折磨重锤纯粹只能作为发泄，他本人精神和身体都完全不正常，这些手段对他效果接近于零。
“你想要合作，那么这就是一次尝试，如何？”
李游失笑：“不愧是你！那么约好的，我有礼物给你。”
李游则说：“这是艾吉给你的，另外我还有一份礼物。”
重锤用冰冷的电子眼看了看他：“那还废话什么？如果你们不打算杀我，那就滚出去。”
李游大概也能猜到消息是谁发的，现在正是约好的时间。
这件事李游也是后来听大卫说的，不过他并不意外。葛洛莉亚经历了这么多事后，对大卫将来的期望也更改了，不再像以前一样，只盼着他“爬上荒坂塔的顶端”，而是全力支持他做想做的事。
“师父——！！”
这个成功适应了斯安威斯坦的义体夜魔不是别人，正是之前被大卫擒获的虎爪帮成员美华，她如今也是义体夜魔中的一员，而且还是比较强的个体。
他来到阳台外的小泳池旁边坐下，拿出了手机。
那个女性体型的义体夜魔缓了缓，来到李游和艾吉身前，分别低头致意：“先生，主人。”
不过露西还是鼓起勇气，向大卫和葛洛莉亚说明了自己的出身，也表达了对大卫的心意。
大卫沉默了片刻，然后收起了笑容，一脸坚定地说：“放心吧，师父，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！”
“他刚才帮我们完成了改建，现在正在那边空地数星星。”义体夜魔恭敬回答。
李游也没多说，只是再次强调要注意隐蔽。
经过这么几个月的时间，“夜魔”在恶土上的势力越来越大，乱刀会、夜游鬼们被压得根本抬不起头，这座原本的堂口也被夜魔们占下，改造成了巢穴二号——而且在李游的预想中，也将是最大的一个。
赖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，才说：“任务情报会通过其他方式送到你手上，但你千万记住，绝对不能被人发现痕迹，更不能被看见是你做的。”
李游点头：“行，我知道了。”
好在李游是很支持他俩的，所以露西就要考虑，葛洛莉亚会不会答应。
石脊山的地下巢穴内，李游正看着实验体义体夜魔运用斯安威斯坦。
但实际上，荒坂的目的是让他们一群孩子作为敢死队潜入旧网，取回公司遗落的数据资料。
等时候到了，再将他拖出来处刑便是。
她原本一直不回应大卫，也有这个原因在，葛洛莉亚是一个相对传统的母亲，她很可能不喜欢露西这样的“儿媳妇”。
这也是为了应对以后的需要。
赖宣：“…哼。”
但即使如此，查尔斯等人也非常满意了，听说这件事后，最近的工作效率都又高了不少。
“算了，关于此事我再想办法。”
虽然巢穴核心只有一个且不可能分裂，但夜魔们本身也可以筑巢。它们从地下挖通了道路，然后把那座石山改造成了新的巢穴。
这也让李游越发好奇，重锤对赖宣的计划到底有多重要？
“…当然不是，事实上，我要说的就与亚当有关。”
露西从此独自一人游荡，最后来到了夜之城。
今天是大卫毕业的日子，李游早就定好了给他庆祝，就在自家的公寓。大卫半个月后就即将成年，正好一起庆祝了。
“嗯！”
李游也是笑了笑，柚子的兴趣还是没变，以后要不让他去上个大学，考个建筑工程师什么的算了？
不想赖宣摇了摇头：“不，是生物科技。虽然我怀疑这背后其实还是军用科技，但至少明面上，是生物科技的手笔。”
李游驱车来到摩天楼H4的车库，只等了一小会儿，就看见电梯降了下来。
赖宣看了看他：“我们的合作基础，是要保证亚当的性命。你把他带走之后，连荒坂这边都查不出他的踪迹，这点确实让我印象深刻。”
在上次的事件之后，露西终于对大卫敞开了心扉。
但是跟法拉第不同，对重锤李游就没安排什么乱七八糟的招待了，那没有意义。
李游意外道：“竟然是这种任务？我还以为，你的个人利益跟荒坂并不重叠呢。”
真·任何探测器也找不到的地方。
“…那么，我就期待你的好消息了。”赖宣最后再扫了一眼李游面无表情的脸，挂断了通讯。
而李游看了看手机，若有所思：“上次赖宣约赫尔曼，就是为了看relic芯片的开发数据…看来那个日子果然不远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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