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昕警告过她,永远、永远都不要爱上他……
法伦就像是堕落天使路西法那样的恶魔,引诱她,然后将她拉进泥沼。唯一能许给她的,只有那副英俊的皮囊和几句不知真假的情话,她不稀罕。所谓爱,不过是沉沦的借口。
王既晏强拖病躯冲了个澡,洗掉从法伦的卧室中沾上的一切味道,抬起胳膊嗅了嗅,不太放心,又随手拿起香水瓶对着身上一通乱喷。
狗宅里冷冷清清的,米琮不在,她回学校补考了。王既晏躺在熟悉的床铺上,用被子捂着头,本想大哭一场,却昏昏沉沉地睡着了。
能折腾出这样一出,果然自己病得还不够重,还有得治啊,不能放弃治疗……梦里她这么想。
第八章 昭落
从幽冥国首都内城到花都首都礼川城的火车每小时整点发一趟,约三个小时到达目的地,途径中华城第二大城市旬应城,停靠十分钟。
王既晏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翻着《英语六级词汇》,火车上人很少,她对面的座椅上全都是空的。
病愈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了,让她感到悲哀的不是法伦再未过问她的情况,也不是没有令她赔偿门锁,而是她生了这样一场病,居然还没瘦。
米琮观察过水晶球后说:“我占卜得知,你现在往自己肚子上捅三刀,伤愈后,可以瘦十斤。”
王既晏大怒:“滚!”
身在花都的田蝶樱不知从何渠道获悉她病愈,主动同她联络,说丁解忧病危,邀她到花都商议此事。
她本来想要拒绝:“我和神霄派毫无关系了,有什么好商议的?”
田蝶樱说:“就当我邀请你来赏花,花都山上的河津樱、江户彼岸、御医黄和松月都开放了,包括珍贵的雏菊樱也开了。”
王既晏想了想,也好。反正她既不想上课,也不想呆在幽冥国因为法伦担惊受怕,去花都散散心倒不错。正好她知道礼川城外有非常有名的招魂师,可以向他们询问关于师父的魂魄为何被怪力所吞噬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