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在想公园里发生的事。”
还有一些跟方秦的过去,兰与书在心里补了一句。
“想方秦?”虽然是疑问句,但盛无极的语气确实笃定的。
兰与书心想这人身上是不是装了探测仪或者是雷达,怎么什么都能探查到。他轻声叹气:“是,我在想以前那么温和善良的人,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。”
“人嘛,不都这样,”盛无极说,“我小学还扶老奶奶过马路呢,现在不也变成了满身心眼只知道利益至上的混球。”
兰与书:“……”
虽然听起来像是在骂自己,但怎么觉得盛无极还挺骄傲的。
兰与书忽然想到了什么,他将被子拉到下巴处,避开手臂上的伤翻了个身面朝盛无极,状似无意般提起:“说起来盛总估计已经把我查得一干二净,但我还没了解过你,左右睡不着,要不来聊聊你吧?”
盛无极同样翻身,侧对着他,一只手搭在被子上一只手撑起脑袋,勾唇笑:“你这是想把我当睡前故事读?”
“你要这样想也可以。”兰与书好笑地回应。
“来吧,兰导想听什么?”
兰与书本以为还要再拉扯一下,没想到他这么配合。既然他都这么说了,于是兰与书问:“你和严铠鸣结怨的真实原因是什么?我不信你之前说的他抢了你的棒棒糖。”
盛无极有些好奇了:“你居然关心的是这个。”
兰与书点点头:“嗯,一直关心,可以说吗?”
“可以,但是要说这个的话,有点复杂。”
“那往简单了说。”兰与书没有让步。
“真想听?”盛无极说。
“真的。”
盛无极心想,兰与书今天差点被方秦绑架,都吓到睡不着了,那就权当是真的给他讲个睡前故事哄他睡觉吧。这样想着,盛无极在脑袋里翻出那段尘封的回忆:“我八岁那年,严铠鸣让人把我绑起来扔进他家的地下室关了一晚上,你说我能不恨他吗?”
兰与书猛地睁大双眼,眼睛里满是震惊。似乎是想在昏暗的房间里确认他说的话是真的一样,他稍稍往盛无极靠了一下,两个人的肩膀抵在一起。他将信将疑:“不会是你现编来骗我的吧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