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柏作为跟法海齐名的存在,在金山寺的地位超然。只可惜由于作风有些问题,导致跟那些同门的关系很是疏远。
当然,他对此并不是很在乎就是了。
清晨。
金山寺山门处。
“法明师弟,此去路远,你又很少在外行走,遇事当多看多思,切莫强出头,做那些明知不可为的事情。”
法海依旧是那副淡定平和的样子,虽然显得有些絮叨,但那股爱护之情却溢于言表。
“嗯嗯嗯。”
安柏连连点头,“法海师兄可要勇猛精进,不然等师弟我回来,你落下太多的话,恐怕大师兄的位置要不保了。”
这是句俏皮话,因为金山寺论资排辈是从剃度出家那一刻就定好的,不可能变换。
“哈哈,那为兄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法海左右看了看,整个法字辈除了他自己之外,竟没有一人出来送行,“时辰不早了,师弟且去吧。”
安柏闻言立刻拱手作别,“那师弟我就告辞了。”
要不是不想凉了法海的心,他早就想走了,现在听了这话,哪里还愿意多留。
“路上小心。”
法海话还没说完,刚刚还在身边的人就已经只剩下背影了。
无奈一笑,他双手合十在原地站了良久,竟生出了一股孤寂之感。
虽说安柏并不是一去不回,但离别终究是离别。
等回到寺里,看着那一张张恭敬的面庞,那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。
世人庸碌,唯有师弟才是知己啊
另一边。
安柏走了一天,等到夜幕降临之际,距离千灯镇已经只剩下三十多里的路程。
这还是他收敛了速度,不然这会估计应该已经进城了。
眼下继续赶路肯定是不成的,因为就算到了镇上,因为宵禁的缘故,反而会更麻烦。
恰好官道附近就有个已经荒废的将军庙,不说条件多好,最起码有瓦遮头,不至于露宿荒野。
进入庙中,安柏将三花猫从身上拿下来,放它去找吃的,自己则开始收拾地方。
这里虽然没了香火,但来往的行人若是来不及进城,就会来庙里稍作休整,墙角摆放整齐的干柴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安柏先是清理了一块地方出来,接着找来引火之物,一个小火堆很快就被升了起来。
恰好这个时候三花也回来了,嘴里还叼着一只皮毛油光的老鼠。
“吃!”
它抬起头,琥珀色的眸子里倒映着火光。
安柏扬了扬手里的干粮,“我吃这个,要帮你烤一下吗?”
“老鼠,生的吃,好吃!”
三花不喜欢别人看自己吃东西,说完之后三两步就爬到了房梁上大快朵颐起来。
安柏微微一笑,没有再管它,转而专心烘烤手里的杂粮饼子。
这是法海准备的,包裹里还有十多个,虽然味道不怎么样,还非常硬,但非常顶饿,往往一张饼子吃下去,好几个时辰都不想吃任何东西。
轰隆隆!
夏日的天说变就变,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月亮已经被乌云遮盖,震耳欲聋的雷鸣在外面接连响起,很快就有淅沥沥的大雨倾盆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