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书析伝复活她时,心中更偏向天下苍生,还是她多一点,但无论如何,他都以一己之力,救苍生于水火。
那个,未声名鹊起,就永无轮回的,轻羽剑剑主。
她为何是会爱上书析伝?或许是在她无数次注视着书祈珒时,书析伝也满含爱意的注视着她,只是有一次,她恰好回头。
书祈珒心硬如磐石,但她不是。
与书祈珒他们相识三年,只有到最后几月,她才懂了书析伝的情谊。
书析伝,永远值得被爱,不值得爱的是书祈珒,只是她醒悟得太晚了。
宋弋清此前的失态转瞬即逝,旋即而来的,是刺人心弦的讥诮:“为何不可能?”
“是长泽仙君不愿意承认,自己不如那个你一直瞧不上眼的师弟,还是觉得世间女子都应当爱慕你?”
“那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些。”
没有人会在书祈珒和书析伝之间偏向书析伝,只有她和青阳的那位昭华郡主。
即便如此,书祈珒那张端正的容貌也未见动容,有的只有眼底汹涌的惘然若失,更是不甘与质疑。
宋弋清的庭院不同于泽屿其他屋舍,他保留着它原先的一草一木。
从舍内出来,风卷残云,宫墙两侧的长春花来得正盛,一点不似深秋初冬该有的破败。
浮生万物,莫逆春秋,是宋弋清和书析伝。
夜静了,但他却觉得无比聒噪,许是亓云山多了些弟子,又或许,是他心乱了。
书祈珒踱步到了柳青芜落脚的院落前,隔着这么远,那股诡异的幽香也很是冲鼻。
指定是又在练什么旁门左道的邪术。
柳青芜踏进满是馥郁浓香气中堂时,柳青芜正笑意嫣然的操纵着手中的邪物,那邪物足三寸,正粘附爬行在她手上。
今日见宋弋清在书祈珒面前那般凄惨模样,柳青芜如今也是乐不可支。
察觉书祈珒来时,即刻将手中的玩宠藏匿,那只鬼面蜥蜴也凭空消失了。
“找我?”
柳青芜有时也觉得自己一腔真心被糟蹋,对书祈珒颇具怨言,可只要一看见他那张脸,就什么仇怨都烟消云散了,羞怩的表情和姿态,俨若少女。
她其实知晓书祈珒来找她所谓何事。
“解药给我。”
果然不出柳青芜所料。
经过这段时间的平静,柳青芜也收敛了姿态,径直优雅的走到书祈珒面前。
月影打在书祈珒那张形貌昳丽的俊容上,她只见书祈珒蹙起了眉头,眼泄厌嫌。
“交出来,不然……”
柳青芜:“不然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