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神游到学校前门拉面馆的时候,刘秋烟突然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。她气得浑身颤抖,整张脸通红,指着谢泉的鼻子骂了起来。
“你是户主?放他妈的狗屁,那栋房子就应该是我的!”刘秋烟的声音极尖,几乎要穿透整间法庭,“你算什么东西,连名字都没有的杂种!你连给他舔鞋都舔不会!狗杂种!”
也就是一瞬间的事,陆南扬看到谢泉的脸唰一下失去了血色,捏着麦克风的手指泛出青白色,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它捏断。
第19章还有一件事
法官皱着眉,用力敲了两下法槌,“上诉人请控制一下情绪,注意法庭纪律!”
旁听席的人齐刷刷地看向发飙的刘秋烟,好奇的目光在她与谢泉间来回扫视,时不时窃窃私语着。
“法官大人。”陆南扬转头看向法官,“上诉人情绪太激动了,我想申请十分钟的休庭。”
“可以。”法官敲了一下法槌,“休庭十分钟,11点08分继续开庭。”
陆南扬发现谢泉的脸色非常不好,法官宣布休庭后他第一时间快步走出了法庭,门板砰地砸上墙面,发出很大的声响。
“你给我站住!你什么意思?狗东西你现在还敢给我甩脸子了是不是?”刘秋烟还想追过去,被陆南扬拦了下来。
“刘女士,适可而止吧。”陆南扬冷着脸说,“在法庭上胡搅蛮缠很难看的。”
“你懂个屁!”刘秋烟恶狠狠地推了陆南扬一把,“当年要不是因为这个狗杂种,我就——”
“刘女士,至少我懂法。”陆南扬平静地说,“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三十四条,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,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、拘役或者管制。”
刘秋烟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,最后只得愤然离开。
陆南扬目送她的背影消失,转身朝谢泉离开的方向追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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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周已经是谢泉第三次应激呕吐了,但这次格外剧烈,连酸水都被吐空了,却还是停不下来。
意识快被无尽的呕吐欲吞没,谢泉恍惚间觉得再吐下去,会连内脏都一并吐出来。
刘秋烟说的那些话,像诅咒一样不停地在他耳边回荡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,连名字都没有的杂种……”
“那栋房子本来就应该是我的!”
“……你连给他舔鞋都舔不会!”
他在无数个日夜里想要忘却的记忆像洪水一样汹涌袭来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