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怕是都忘光了,都还给他了。
他单独还给小姑娘辅导过,辅导了半天得到了答案都是南枝软趴趴的趴桌子,一脸委屈幽怨的说听不懂。
他便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,不厌其烦的把她抱在腿上,拿着笔一点一点的给她讲解。
到头来,她不知道怎么的,还是听不懂。
那是第一次,傅瑾川开始怀疑他媳妇的智商。
这是怎么考上华清大学的?
小姑娘听不懂还装懂,隔三差五的拿这题来堵他,磨着他给她讲解。
傅瑾川还清晰的记得,那是个下雪天,他刚给学生上完课,等学生走了,他才撑着伞慢悠悠的往外走。
小姑娘穿着一身校园风的裙子,温温柔柔的抱着书,打着喷嚏,眼神犟犟的看着他,没好气的说:“傅教授,你今天让我丢人了。”
“你得给我弥补回来!”
傅教授看了她半响,捏紧了伞柄,深邃的眼眸微抬,一片清冷孤傲:“怎么弥补?”
小姑娘盯着他那张脸愣了愣,回神,一脸怒气:“把那道题给我讲明白为止!”
这题,上辈子都没给她讲明白,一直到婚后,南枝都没听懂。
那时,傅瑾川是她的教授,在她法定结婚年龄就娶回了家,在学校里两人也未曾公开。
傅瑾川是她的老师,南枝是他的学生。
也是一堂同样的课,巧合的是,也是同样的一道题。
在一个很宽敞的教堂,南枝来晚了,后面位置被早来的学生都占完了。
傅教授风光霁月,名声在外,是华清大学校园里的一枝花,品牌担当,女学生中爱慕者数不胜数,却是出了名的严格,挂科率是最高的。
课堂上也是出了名的严格,提问是胆战心惊的,能进华清大学的,都是强者中的佼佼者。
这些风光无限的学霸,状元郎让傅教授看一眼都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,脑子里那些数据一下子就混乱了。
是以,谁也不想坐前面。
钦佩仰慕傅教授是一回事,上他的课想活命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南枝来晚了,前排第一的位置,离傅教授最近的地方,就归这个小可怜了。
抽题的时候,全教堂的学生都埋下了头,安安静静的,没有一个敢吱声。
南枝坐在前排,刚好是抬起头的,视线就这么跟傅教授对上了一眼。
傅教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说话的声音清冷:“好,那就请前排的这位同学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吧。”
那道题,堪称世界级别的难题,几乎成为了经典,每一个教授都会拿出来讲一遍。
作为不是这个专业的学生,修了傅教授的课,南枝一知半解的回答对了一半,这已经算优秀的。
傅教授听完拧了拧眉,把她稍微训斥了一下,让她下次上课用心点,别到了大学就跟人谈恋爱,忘记要好好学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