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盒子打开,里面只剩了一个小小的银戒。
杨妈妈的脸瞬间变得更加苍老,她坐在地上,将盒子来回翻了好几遍,什么都没有。
眼角的皱纹微微颤着,混浊的眼里带着泪水,“岳子,那个天杀的又去赌了。”
“他还,还把三金也偷走了。”
盒子里原先放着杨妈妈的金戒指,金手镯,还有金项链,现在只剩了一个银戒。
“没事,没事。”杨岳连忙将人搀起来,把老太太抱在怀里,轻拍着他的后背。
“我留着给你娶媳妇的啊。”老人声音哽咽。
这大半辈子过下来,杨志强什么都不想干,偷偷拿点小钱,浑浑噩噩也就罢了,现在连留给未来儿媳妇的东西都拿。
“我自己赚,我有钱的,再说小船也不介意这些,我以后会买给他的。”
杨岳拿起盒子里的戒指,银色的戒指看起来古朴又厚重。
老人轻叹一口气,抹了抹眼角的泪,“这是你姥姥传给我的,传了不少代,你拿着吧,免得也没了。”
说着,她拎起旁边的鸡毛掸子,“我去找那个老不死的算账去。”
杨岳将戒指放到口袋里,扶着老人的手,往隔壁杨志强的房间走去。
农村的大院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房子,两人话不投机没几句就吵起来了,很多年前就分开睡了。
推开门,屋子里却没有人,杨妈妈转身了然地往客厅走去。
果然,宿璟舟上午带来的一箱酒已经没有了。
肯定是被那老东西抱走卖掉了,现在又出去赌了。
杨岳恨得牙痒痒,杨妈妈喘着粗气将鸡毛掸子往地下一甩,气急了头都有些晕。
“好了,好了,妈,别气了。”杨岳连忙安抚着她,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,迟早得把老太太气死。
“好了,你去睡觉吧。”杨妈妈缓缓舒了一口气,这么多年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的,她又能怎么样?
余光瞥到墙角的老鼠药,她视线一停。
“挺晚了,小舟不是还等着吹风机呢吗?”
“嗯,妈,你别想那么多,回头,我把他赶回老宅去,咱不要他了,让他自生自灭吧。”
老人轻叹一口气,她的第二段婚姻,除了有杨岳这个贴心的儿子,剩下的一无是处。
杨岳拿着吹风机回到屋子里,小少爷已经不耐烦地趴在床上,手指摩挲着被面上的刺绣,滑滑的润润的,贴身的睡衣勾勒着瘦削的后腰。
还是太瘦了,杨岳揽着腰轻而易举就将人抱了起来,坐在他的怀里。
柔和的风吹过小少爷的发丝,扫过领口,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,杨岳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滑了过去。
很久之前,就是这里缀满了草莓。
“你妈知道了?”宿璟舟突然出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