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太矮子说得妙啊!他为什么用‘这伤事’原不明白,如今自己也能解:“当彼此心冷生分时,两个人却还要抱在一起当作疗伤,无非是伤心绝望的事啊!当一个女人躺在床上等男人,无非是伤心绝望的事啊!彼此并不了解,不相爱的两人,躺在床上做这伤事,无非是伤心绝望的事啊!”
正兴致时,忽张埠在她耳边说道:“这么想要啊!”
此时的本沫得了这句心里为这伤事感到凄凉之觉,搞不懂他那短小的嘴里总发出令人发指的难堪,隔着墨黑都能感到似于嘲讽羞耻声,亦无可奈何了,亦不会再好的了!
暗黑里她却在呐喊:“我还是一颗崭新的心!”
第十六章 本沫思乡情切探望母
本沫正在画画,这幅一米高的画她断断续续画了两年,画的是枇杷孔雀图,正是她喜爱的景致。
她细细描绘,原本想的是淡雅素描,画着竟改成了工笔重彩画,色彩丰富,雅而不俗,也反映她此刻的心境,无论生活是怎样,她希望生命添加些色彩。正是她这样在画里磨,生活里磨,将自己的心磨得平静,在画里寻求些幸福感。
看着画了两年的画终于落笔,她大胆地想:画也画完了,回家去。
本沫正准备收拾回埠村,忽母亲的电话响起,她说:“满女,你今天车上注意安全,家里的事不要多过虑,爸爸提前警了他们,你回来歇一段时间里,不要摆脸色给你看,难得回来一次,都应着了。”
“爸爸也是多虑了,还和从前一样。”
“今天爸爸工地上有事,叮嘱了你哥哥接你。”
一连五年没回家过年,她却有些赌气,为当初那句“嫁出去就不是自家人,再回来就是客啊”她始终无法明白,自始至终她只有这个家啊。赵家女儿多,五年来竟无人发现,过年少她一个也又能怎样?
这次她回家要看一下母亲究竟经历了什么,让她这样变化。再者她想通了,即使别人说,埠村依然是她的家,她要回家看看。
下火车,她身上大包小包,背包如重铅压跨了她,手里提的包重得动弹不得,孩子在怀里滑走,眼睛盯住另一个孩子,步步为艰。
出了车站,她看见哥哥赵本逵叫她,帮她提行李,牵孩子,坐在车上两人嘘寒问暖一番,本沫见哥哥总盯着手机看,她在后座偷瞄了一眼,只见朱倪写着:“不要去接,她折手折脚自己回来不得,非要磨着你去接她。”
本沫不知觉鼻里一嗤响,赵本逵这才转头看着本沫,露出一副惊愕无奈的脸,吐出舌头来叫苦,轻声说:“不要告诉爸爸,知道了又是斗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