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是流浪人,他是国家高铁桥梁的工程师。我看过他的简历,二年前买房子时,装修买家具他帮过我,若不是他,我到现在没法住进新屋,理应他当住,人活着总要报恩。”本红说。
本唯哑然一笑,大骂道:“报黑!几十岁还天真,满脑子混沌的人,想掰开你的脑壳瞧一瞧装的是什么浆糊,为这芝麻大的事就嫁给他,害自己一生一世,害一次又害一次。这个人我早就查过:北方人,连面胡子,四十岁老男人。在他本地公安局查不到他婚姻状态,但他四处漂泊说不定处处都有小老婆,偏你就作真跟他结婚,你图什么?跟他过日子,工程一结束,他一走,你还是单身一人,嫁外地人生活细节吃、穿、住、形为习惯哪一个都难磨合,你看看本沫,不是受若。”
“迟了,已经领了。你还得能查询我,你自己是不是也打定主意和王业唯领结婚证。”本红也不忿骂道。
此话一出,成功的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在本唯身上,此时本红和那老男人领不领证对荣芝已经无关紧要了,他心里想的是:本红早就脱离了这个家,有解决处事能力,自己选的路自己走,管不得那么多。但小女儿不同,还是他的心头肉,还有许许多多变化。
他望着本唯,眼里满是失望,问道:“当真?!”
本唯浑身瑟缩一下,眼神躲躲闪闪,仍大声说:“我和他领证结婚不是迟早的事,我已经二十三岁,过了法定结婚年龄。”
荣芝瞬间冒起火光,在桌上猛地一锤,骂道:“我说的话没一个听的,没一个听的,都朝着那血淋淋的路上挤,不出一年两年就来后悔。你看看你大姐,今天这样的下场。”
“荣芝!”凌老太在房里唤了两声,荣芝怒气走进去,凌老太说:“早就跟你讲不听信,养活闺女他家人。家里缴她读完大学,她就成别家人,好事全让别家得尽了,自己吃哑巴亏!至于今还有什么讲得,你总犟不过她,只有磨她几块钱,现如今看看,哪户人是没有钱的施主,她执意要嫁,可以!先见彩礼钱!”
“她们一个个视钱如粪土,一谈到彩礼钱就误认为我是个爱慕虚荣,卖女贼。前面四个女儿彩礼没收一分,都各自说了算,全白送。第一个求嫁,不兴提。第二个下嫁,没得提。第三个正嫁,不曾提。第四个远嫁,不忍提。第五个衒嫁,还有得提?等于五个女儿全白送。”说完仿佛被什么无形抽打似的,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。
凌老太说:“你就是硬不下心,哪家不笑你,愚痴把女儿一个个送出去。”
赵本逵在一旁抱着女儿,说:“我的女儿日后嫁人,没有一百万不嫁,我不做赔本生意。”
荣芝气愤走出去,硬下心对本唯说道:“结婚可以,按规矩先过铺程礼。”
“笑话!前面四个姐姐有哪一个收彩礼钱的,偏生到了我这就要彩礼,你是存心刁难我,当真是想把我当东西卖出去。难道你就是这样无情无义的父亲?钱是命么。”本唯说。
荣芝听到这话怔怔地,突然他的眼睛里又爆发出无限的愤恨。众姊妹见父亲的脸气得发紫,四人围上去巴不得一人刮一掌,她们都是过来人,在这个事情上,她们都体会到一个父亲对子女最宽厚、仁慈的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