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她们同时想到从前母亲常骂道“这个烈货!拗肉!看啊,嘴巴都拗到脸上了!”却是有些夸嘴,哪里有拗到脸上的嘴巴,现在她们亲眼见了,两人情不自已打抿笑,两人相对望一眼,那默笑就疯癫不止,两人对掐才止住。
走进房内,虽是新房却与出租房无异,繁乱无章,她们的脸像白墙似得毫无热情,但张顺是与张埠性格截然相反的人,他热情的走上前,嘘寒问暖,请坐斟茶。
一席人坐桌吃饭时,冯竹全程冷面冷情的,但并不是阴沉肃清的脸,而是有股儿要强的似斗非斗的劲,张顺问她一句,她就睁圆着眼睛回答。
只听张顺怒着脸对着她说:“你是不是不想他们来,不想他们来,我即刻让他们走。”
“你听听你哥哥什么话,那样的拗脾气,他们家全是这样拗脾气!”冯竹左右不是,那怒目圆睁的脸又忍了下去,埋头吃饭,不看张顺。
张顺开始显出来一家之主的姿态来,招呼两姊妹吃菜,对本唯说道:“你看他们两是不是都是闷骚型,两个人谈恋爱似是而非,你们家知道他们的事吗?”
“还不是时候吧。”本唯勉强笑道。
“不婚不分的,两年多了,还不是时候,越拖着越难稳定!”
张顺怪声怪气说话,本唯不自在起来,又看了看张埠,越看越不顺眼,总感到这个男人有股阴旮旯里的气味,越看越阴森。原来他是天生的怪脾气,对着亲哥哥也一字不说,一笑不笑,一副活死人装,这更令她感到恼火,真要结婚,她第一个不同意。
正不知说什么好时,只听冯竹说:“人家天仙似的脸,要貌有貌,要才有才,为什么偏要嫁到你家,要钱没钱,要房没房,连孩子都不可能带。”
此时,本唯想说顾着面不敢说的话全被她说了去,两姐妹看向冯嫂子,突然对她好生敬重些。
“你们家拿什么提结婚,她妹没骂你就是好的。偏你亲生妹妹找个穷酸人,你和你爸就拿刀赶走,就是自私自利!”冯竹又说。
“能比吗,那人又穷又恶混,一看就不是好人。我弟是硕士,是学霸,在我们张家围算最靓仔,他们郎才女貌,正配!”张顺说。
“啊!别提张家围,你们猜我初次去张家围连一间房都没有,我借宿在别人家,可想而知我当时的境况。”冯竹激动的从凳子上跳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