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叫她看着我们就怕,从此不怕她吃住你。”本华也应道。
“哼,弱卵一个,我听老娘讲有次她不肯你上床,不肯进房,你在门外挠了一整晚。”本红盯着赵本逵发笑。
“嗯,亏你就相信娘这夸嘴,我没有骨气了吗?我去挠门,我不撬烂她的门就是好的,我也不作劲,不肯就不肯,那事我没瘾,对我起不上作用,她烈她的,我困我的。”赵本逵反驳道。
本红笑了几声,一时见本沫喝了一口水,呛了一声又吐了一裙兜,说:“是人都有瘾。你看她就水多,上面喝不尽,下面流不尽。”几人争相伸手要去打她,骂道:“老痞子,爸爸是老痞子,你也是老痞子。”一车人你一言我一语,接亲往返回来了。
中午正席,整个院子里摆满了十五桌。在埠村,按理说姨娘姑舅亲戚里舅为大,礼席中当安排在大厅中间,凌老太竟安排在院中。
院子里座无虚席,唯姨舅中缺了口,本沫挨着小姨娘坐着,赵家六个孩子唯独她长得像娘,自然也和姨娘们亲近。她看了一圈大姨娘、二姨娘、小姨娘、陈大舅、她们的脸看起来皆有母亲的影子,多么亲切。
看着陈大舅,不禁想到死去的陈小舅,眼眶泛红,泪水涌下来,她低下头怕别人看见。这时小姨娘极秘密似的切切的在她耳边问:“哪个是赵本逵的孪生兄弟。”
她指了指,小姨娘定睛看去,说道:“他的手好似癫痫一样,手脚发颤抖。”
“疲窿残疾。娘肚子时天生就弱,胎里病,治不好。赵本逵来时皮囊也有残疾,他有造化,遇着这个家,长得更是比谁家孩子都要健壮。”大姨娘说道。
“作孽我在这个家,苦与难让我一个受尽,他们这些人享太子福。哎呀,围转一上午,脚肚子都是酸痛的。”云秀说着走来。
本沫见母亲来,忙起身让坐,姨娘们也劝她坐,云秀摇头仍站着说道:“有现在有饭吃,还迟得很,再者我现在也吃不下。”
大姨娘叹道:“合该你就是劳苦命。”
云秀眼睛看向陈大舅,小声说道:“陈礼模,你不要这所愚牯,又送礼送钱做这些人情,赵家总是不领情,伊我看……”
还未说完,被陈大舅打住,说:“三姐,你不要闲管,我自有做法,娘亲舅大,我看着孩子的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