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早,本红的尖叫声把大人聚在了前房里,孩子们在屋外门缝瞧,只见她左手托肚右手撑墙,那裤腿处有血。凌老太脸黑如炭对她喊:“年纪轻轻,不知深浅的搞,这时同房不知死活,现在好了,就是死字挂背上了。”云秀的脸焦如蜡染,即刻带她去医院。
当云秀扶着本红回来,刚进家门时,凌老太对着地板大喊道:“污泥脏水,站脏了这地,靠脏了这门。”朝云秀和本红站那地,手里捧着那一盆水,一尺水翻腾做一丈泼,猛泼了一地水,随即发狠的扫,嘴里仍骂道:“乌油暗黑的一道门,乌油暗黑的一块地儿。”两人暗气暗恼进房了。
本沫将姐姐扶在床上躺着,见母亲进厨,她也跟上去轻声问道:“咩,姐姐肚子里孩子没有了么?”
云秀紧皱着眉头哀叹道:“作孽,孩子都成形了,还是个男孩。我一辈子都生养不出一个男孩,可惜无缘。”
不久,本红在市区找了工作,便与王尔红搬离了赵家,在市区偏僻处租了一套房,荣芝也帮着添了几样家具,入伙当日,自家人吃了个便饭就当女儿嫁了,本红从此也离了赵家。
7.5
本君在外工作已有两年多,然她勤敏好学,边工作边学习竟一年之内从普工转为文工,每次打电话回来都气宇轩昂。然这日她打电话时,荣芝听她声调异于常音,问:“君君,你怎是累了还是生病了,说话有气无力的?”
本君说:“这些天上班没精神,全身无力,走路失衡,脚底麻木,已半月了。”赵荣芝听了如头顶响一道焦雷,顿时自己也脚底麻木,一发手软,听筒掉了下来。
一旁云秀忙捡起来听,本君又说道:“全身发软,饭也吃不下。”云秀听了便知是什么病,因此也浑身僵住,半日说不出结来。早已被荣芝抢去了话筒,荣芝知道这病是急症不禁拖,况已半月严重到这地步,再撑下去必死无疑。急说:“君君你现在就辞职,你在那等着我,我明天去接你,就这样!”
荣芝挂了电话后,正是万分烦恼愤怒,见了云秀又怨气满腹,将身上披着的外套一个劲照摔在云秀脸上,大骂道:“你惹回来的病,害了一个又一个,你这一身邪气,阴魂不散的邪气。”云秀垂头丧气,任凭荣芝打骂。
凌老太看着云秀被骂,心里着实爽快,鼻里嗤了一声,恨道:“那时不听劝,现在尝到苦果。哼!还没到时候,还有你苦受。”
两日后,荣芝果真将本君接了回来,细心调养两月,每日喝中药,洗药浴,两月后已将一身毒洗尽,身体也日渐全好,恢复她本来面色,本君今十八岁,一袭蓝裙立于厅上,温柔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