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讲定了没有,到底撩了没有。”荣芝将刀又紧了紧,龇牙咧嘴,牙齿在嘴里磨得发响。
凌老太气急败坏,又看了女儿女婿紫胀的脸,这一闹不仅丢了文志潇的名声,又丢了赵颖慧一家的和睦,这比要了云秀的人头更厉害,此时她恨不得荣芝一刀下去砍了她。凌老太忍耐着好声好气的劝荣芝:“你要相信文志潇啊,一家子人都围在烤火房里,他都没出去过,她是在诓人!她是什么人你不清楚,赵老屋都喊她‘秀牯癫子’,你能信癫子的话?”
“把刀放下,疯狗样,这是做什么名堂,他们一家都在这,做这一出样子好看么?”赵书记大喊。
文志潇噤口不言站立一侧,心里想:“荣芝这般不是疯癫,云秀这般不是魔疯,真真是癫子魔气是一家,一点也错不了。”对云秀的那点风月之感也早已忘了云霄外,此时只有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想着自己先走了出去。
赵颖慧直瞪瞪的瞅了荣芝半天,气的一声儿也说不出来,她心理知道:弟弟是一块烂泥,弟嫂更是淤泥,烂泥扶不上墙掉下来反沾一身淤泥,一个比一个愚痴,只知窝里斗屋里闹的家伙,真真是一对活冤孽。想当年都是孩子时,凌老太重男轻女,一心偏倚他,家里重活、脏活都由众姐妹包揽。他整日好吃懒做,家里重金培养他,他做无物,别人家没有的他都有,他想要的,家里一应满足、参军、读书、开车尽是我们做姐妹的下死尽卖苦力支持他,如今还不知足,还望别人思量他,没有人性!一只阴懦黄眼狗!
荣芝对大姐赵颖慧也有气,这十几年来,家里生孩子也好,父母生病也罢,不闻不问,半点人情不顾,眼里没有他这个弟弟,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,十年才回一次,对这个家没有一星半点贡献。孩子小时,就指望着放家里带,现在就撒手不管不顾,对姊妹兄弟没有半点同情,没有人性!黄眼狗!
荣芝心里思了半久,仍不顾凌老太,赵书记,更恶狠的盯着云秀咆哮道:“你讲不讲,到底撩了没有?”
云秀听到令人胆寒的咆哮声,知道荣芝当真发懵癫了。云秀清楚越是合家大小围随他越豪强有恃,担心他失去理智当真杀她,连声回道:“撩了!”
“撩了几次,当大家的面讲清楚?”荣芝趁势逼道。
“一次、两次、三次!”云秀心里一片乱麻,嘴里乱喊。
“哼,什么亲戚姊妹,不要也罢!”荣芝这才满意放下刀,愤愤走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