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读多了,人就不好对付了。
他要老念书,也没心思谈情说爱啊。
薛琅想找他都不好找,这怎么能行?
不如叫他没得读。
赔罪的事只管交给他,一定会搞砸的。
张嬷嬷的神色看不出什么,她说:“两位公子决定了就好。”
“已然定了,也请张嬷嬷转告母亲,我们哥俩的事,我们自会处理,她老人家只管玩乐就是,不必操心。”
薛琅的话像是话里有话,申椒是见过洛闻笛的,单从外貌来说,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老人家,再说这种老头子、老人家的称呼,私下里叫叫倒显得亲昵。
可当着母亲的嬷嬷这么说,难免有些不恭敬,还说什么只管玩乐就是,哪个大权在握的人愿意听这种话,就算洛闻笛真的只喜玩乐,也不应该说的这么直白吧?
也或许是她想多了?
申椒在回生谷里待的太久,脑子都有些木了,偶尔还真有点儿不转个,她不爱难为自己,这个热闹看不明白,换个别的……也一样。
申椒闹不明白薛琅到底想干嘛。
前脚把人得罪了,后脚又巴巴的去赔罪,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嘛?
难不成他是喜欢折磨薛顺,看薛顺难受,所以才闲的没事就来找茬,生怕他过的太消停?
毕竟他这么一弄宋先生肯定会更加讨厌薛顺。
这样的怪人倒也不是没有。
她有时也爱看人受尽折磨、破碎可怜的样子……
唉,有点想谷主了,真是的,干嘛要卖掉她嘛,本来还能在一起玩的,那样能忍的疯子可不好找,被子咬烂了都不吭声……
申椒十分惋惜的想着过去的美好回忆。
薛顺垂头丧气的目送着他们离去,有些不好意思的站直了身体。
申椒回过神看向他:“公子还好嘛?可要请孙郎中来看看?”
“不必。”薛顺又不是真晕,郎中来了也不敢给他看啊。
“公子的脸色不太好。”申椒仔细观瞧道。
“头疼而已,”薛顺没否认,抬手并着中指和无名指顺了顺眉心,“你说你说我这六哥想做些什么?”
“奴婢不敢妄言,但看着似乎是……来者不善。”
“我看着也是,”薛顺被他闹腾的有些反胃,不愿在院里多站了,“回去吧,今日谁守夜?”
申椒说:“是奴婢。”
“你去帮我熬一碗安神汤吧,我喝了好睡。”
申椒留意到他的手又在按肚子了。
“公子除了头疼,可还有别的地方难受?”
薛顺坐在桌前看了她一眼,不太自在的说:“肚子有点不舒服,许是吹了风,过会儿就好了,你且去吧。”
没人关心时喊的要死要活,真有人问了他倒不好意思说了。
申椒可不想去捋他那麻花般的心思,直接蹲在他身前上手轻按道:“这儿疼嘛?”
薛顺:……
薛顺想起了她上次,按摩时,几乎是抱住他一般的动作,一股热血上涌,脸腾的一下便红了。
“不,不疼。”薛顺顶着张滚烫的脸,还生怕被看出来什么,抿着唇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