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头肯定有问题。
申椒细细的问过他们当时的年纪,有没有学过武艺和铁叶的身体如何之后就更笃定了。
不过阴谋诡计应该不至于,薛顺的存在威胁不到任何人,如果主母没有容人之量,通财山庄就不可能有十几为公子,那么多小娘。
问题多半还是出在了那两个人身上。
可他们也没有理由非要治铁叶于死地吧?
再或者……就真是意外?
师父说过,当主子谈起一些难过丢人的私事,试图和你交心时最好有所回应。
那她是不是应该做点儿什么?
庄里不许乱走,不过厨房里的东西吃的差不多了,银花晚饭时还念叨着明天得去拿,如果薛顺同意的话,她可以趁机打探一下……
“你能确保没人知道你在查什么吗?”
听她说了一通的薛顺难免有些心动。
可这种事要是弄错了,岂不是更丢人。
他有些迟疑。
申椒知道他在担心什么,不过这种事……她可不敢说死了。
“奴婢会尽力而为的。”
“……”
薛顺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,才一狠心道:“行,你去吧。”
反正他的名声也没好过,再卑劣点儿又有何妨,大不了被人说一句敢做不敢当呗。
薛顺提醒了一句:“你小心些,他们两个有点儿混蛋,查不出来就算了,别叫人欺负了。”
“公子放心吧,奴婢还是有点能耐的。”
大不了一包痒痒粉过去。
他们上蹿下跳时,她还能当是看耍猴。
薛顺放心不了一点儿,这源于他对自己运气的自信,每次他以为人生会变好一点儿时,都只是他以为罢了……
“你等等。”
他起身在柜子里翻腾了一阵,拿出一把镔铁小刀,刀鞘和刀把的磨损很重,像是被人盘过许多遍了,刀身却还锋利,一看就是没怎么用过,却保养的很好。
薛顺抽出看了看,又插了回去递给她说:“拿着这个,保护好自己。”
申椒很高兴的接过来:“多谢公子,这刀看上去真不错。”
“还行吧,你喜欢就好,”薛顺看她喜欢的不得了,像没见过似的,不由得好笑道,“有那么稀奇嘛,怎么看这么久?”
申椒不好意思道:“害,这不是没怎么见过嘛,谷里的药奴不许私藏兵刃,竟看别人耍了,奴婢一直想买一把,又觉得不好。”
“我也听说过,你们哪儿不许药奴练武只教你们如何运转吐纳灵力是吧?为什么?会武的不是更值钱?”薛顺好奇的说。
“公子说的那是寻常的奴婢,若是想用作护卫,自然是会武的更值钱,可药奴一旦会武,就不值钱了,”申椒解释道,“我们侍候的对象都不是寻常人,又大多病痛缠身,或雇或买,为得都是在药奴的侍候下舒服一些,若是药奴会武,难免要担心她是否忠诚,不能立即放下心来,诸多试探下,反而耽误了工夫和病情,那不就白花钱了嘛,倒不如看着柔柔弱弱的,主人用着也更放心些。”
“单凭灵力也能伤人吧?”
“药奴不能,我们自幼便被种下了蛊毒,如果起了杀意,试图以灵力伤人,蛊毒就会发作,蛊虫顷刻间穿心而过,立时就能要了我们的性命。”
申椒沉迷小刀不能自拔,一脸开心的说着惨话。
薛顺:……
“还有这种东西?不能解嘛?”
申椒说:“无人能解,若不然谁会放心呀,而且我们如果没有被买下来,辞别主人后,记忆也会被模糊掉,以防泄露别人家中的机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