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近五十米的范围内, 没有任何异常。
但五十米之外.......
柳青栀往下走?的速度并未改变，不过却将精神力?的探知范围扩大了。
也就在?柳青栀的后脚刚踩到?地上的时候，一股很难形容的刺鼻味道突然穿过厚重的雾气，从他的正?前方向蔓延而来。
这味道和丧尸那种腐烂的味道，也和垃圾堆里那种各种气味混杂的臭味不同, 更不像是?死鱼烂虾的味道。
硬要给出一个描述的话，大抵就像是?很明?显的血腥味中, 夹杂着又发霉的消毒水味, 如同临近化脓的死水流到?了阴暗的地沟里, 然后在?不见天日的下水道慢慢发酵, 生蛆, 最后在?潮湿阴冷的环境里，渐渐形成了浑浊又令人有些窒息的气味。
总之就是?难闻。
让人喉咙发紧的难闻。
柳青栀眉头微微一拧。
赵嘉言更是?下意识用手?捂住了自己的口鼻, 明?明?已经做了隔绝与防护，这味道还是?从他们的面罩里钻进鼻尖，引起一股反胃感。
而与赵嘉言的形容完全相反的，是?付容扬。
这人似乎是?为了将这股味道中的成分闻得或者说是?辨别得更清楚，甚至将脸上戴着的防护面罩松了几分，好?让这股气味能更顺利的涌进鼻息之间。
他脸上的表情也不是?嫌弃，而是?一种堪称认真的探究。
这种学术精神让赵嘉言觉得付容扬更变态了。
就连柳青栀也多看了付容扬两眼。
也对，作为搞出各种奇葩生化实验的人，付容扬应该对各种味道早已免疫，面对这气味，首先关注的是?不是?味道的臭，而是?气味的来源，气味的成分。
注意到?柳青栀的眼神，付容扬笑了下：“你这么看着我，倒是?让我有些紧张。”
赵嘉言啧了一声。
霍霖也面色冷淡的瞥了付容扬一眼，他削薄的嘴唇微动，正?要说点什么，但是?下一秒，像是?感应到?了什么，话音突然一转：“来了。”
最后一个字刚说完，正?前方就传来了一阵地面被摩擦的滑动声。
有什么东西正?往这边飞速爬动。
赵嘉言和奇亚瞬间警惕起来，眼神戒备的看向声音以及刺鼻气味传来的方向。
柳青栀、霍霖以及付容扬也同样看向了这边。
模糊的雾气里，一个庞大修长的身躯在?蜿蜒蠕动间，变得原来越清晰，最终在?三秒之后，在?五人的视线下，一条像巨蛇一样的脑袋从雾气中显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