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尖的耳朵,莫非是狐狸——确实有些符合狡猾坏人的心智,所以刘雪买来把玩。
张简看着“狐狸”头顶呈60°锐角的耳朵,它们如果是两个细长刺刀,会怎么样?
他从刘雪手中一把抢过那个面具,用手挡住“狐狸”脸,盯着它的耳朵,看得出神。
莫非,他一直在找的凶器是动物形状的东西?或者……就是面具?
不过好像没必要特制一个动物面具去杀人,自己一定是魔怔了。
张简摇摇头,面具被刘雪轻轻打掉。
“张大队长,你怎么了?”
她一边捡面具,一边抬头好奇地看着他。
“没什么……就是忽然把咱俩的案子强行关联了一下。”
“你是说,体校和严冬吗?”
“我的案子里也没有严冬啊,她只是我认识的人……我是觉得我手里这个案子的凶器很像这种动物的耳朵。”
刘雪若有所思。
“不过张队,你要说有关联,其实还真有一点,两个案子的凶手都对尸身感兴趣。”
张简侧身看了刘雪一眼:“怎么说?”
“我的面具偷尸案,罪犯发现是骨灰就放弃了,我隐隐觉得,那个案子和其他偷尸案不一样……你的古庙刨尸案,罪犯挖了内脏出来,尸体呢?尸体哪去了?会不会是凶手拿去有什么用处?”
“我也想过是不是凶手有恋尸癖什么的,可恋尸也不会恋一个老头子的尸啊,所以我一直觉得凶手只是为了泄愤,尸体大概也切得七零八碎了。”
说着,二人来到平阳市英杰体校,白海平在教务处接待了他们。
得知他是严爱人的丈夫,严冬的姑父,张简和刘雪对视一眼——又一个巧合。
严冬还在上课,白海平去喊人,只剩他们二人在办公室。
张简一向对艺术感兴趣,平时没少琢磨,常常因为过于阳春白雪显得和同事格格不入。看到白海平办公桌旁的油画,他一眼就认出,那是一副叫《圣母与小兔》的名画,是西方油画之父、意大利画家提香韦切利奥的作品。
那是张简十分喜欢的一位艺术家——色彩运用的大师。他总是巧妙地运用光线和色彩,以独特的手法将画面中的互补色和相近色融合在一起,创造出一种新的和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