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传武搭上老丁头的脉搏,现在老丁头有脉搏了,上午是假死确定无疑了。
松了口气,众人扶着老丁头进屋。
走到牌桌前面,老丁头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“不行,牌还没打完呢,我得让这小犊子看看,给风到底能不能出的去!”
众人哭笑不得,这老头牌瘾真够大的,就算是到了现在,手里的牌还捏着不放呢。
还真别说,就因为打扑克,老丁头差点儿死了,也因为打扑克的事儿,老丁头没和上一世一样,让磨盘砸死。
这叫啥,这就叫命数。
丁二愣子看着自己老爹的样子也有些无奈:“爹,你还有心思赌呢,快进屋吧。”
“不成,必须打完的!”
丁二愣子指着打翻了的桌子:“爹,牌都散了,谁还记得住刚才抓的是啥了,咱改天的,改天有时间,咱们再打。”
老丁的侄子也劝说道:“对啊大爷,不差这两天,啥时候有时间咱们再打。”
老丁头点了点头,不情愿的把扑克往兜里揣,揣了两下没揣进去。
他皱着眉头看着身上穿着的一身寿衣,破口大骂:“这都啥玩意儿,真晦气!脱了,脱了!”
“脱,咱先进屋,进屋就给你换衣服!”
进屋给老丁头脱了衣服,老丁头肩膀肿的老高。
孙传武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老丁头,心里也一阵后怕。
还好老丁头躲得快,要不真让自己一天蓬尺敲死了,那事儿就大了。
没一会儿功夫,姜大夫和老孙头进了屋。
老孙头上身穿着一件洗的泛黄的白色背心子,上面还印着两只鳄鱼,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褂子。
姜大夫忍不住在老丁头脸上瞟了几眼,视线却不敢在他脸上停留。
老孙头和姜大夫一样,在老丁头脸上瞟了几眼,然后皱着眉头一脸思索。
老丁头一见姜大夫来了,心里那个气啊。
不光是姜大夫,还有自己那个小舅子,一个庸医,一个半吊子,差点儿就给自己送走了。
“姜德利,你瞅瞅你祖宗我是要死的样不!老子差点儿让你坑死!”
一想起丁二愣子举磨盘的事儿,老丁头心里就越气。
要是真让自己儿子砸死,那死法才叫憋屈!
姜德利打了个哆嗦,僵笑着咧了咧嘴,然后看向老孙头。
老孙头右手轻轻搓了两下,笑着说道:“行啊老伙计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!”
老丁瞪了眼孙传武,心道那可不,你孙子一棍子差点儿给我敲死,那不是必有后福还是咋滴。
一看孙传武,老丁头就感觉肩膀头子钻心的疼。
“还后福呢,今天差点儿让你孙子给我送走喽!”
老孙头一脸疑惑的看向孙传武,孙传武苦笑着说道:“丁爷,你这话不能这么说啊,要不是我今天来给你守灵,要不是我拦住二愣子叔,你不就让磨盘砸死了?”
“这事儿你不光不能怨我,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。”
老丁头没好气的说道:“咋滴,我还得给你磕两个呗?还是得把我三个孙女儿都嫁给你?”
孙传武看了眼有些羞涩的丁雯静,丁雯静红着脸低下头。
“丁爷你这话说的,你要是非要求,我也不能拒绝你的好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