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切蛋糕时美女跟陈召南贴得很近,近到游景觉得没办法把他们分开。
游景坐在对面抽烟,四面都有人过来敬酒,他来者不拒。
陈召南和美女玩游戏输了,吹了瓶,很白的皮肤有些发红,但大概没有醉,还能很准确清醒地向游景看过来。
游景对他招招手,陈召南放下酒杯,从混乱的人群中穿过,走到游景身边,叉起果盘中的哈密瓜,问游景要不要。
游景摇头,陈召南拿叉子的动作拐了一个弯,他半躺在沙发上,压住了游景半边肩膀。
“你怎么这么懂我。”
“不想待在那里,直接过来就好了。” 游景转着手里的打火机,朝前靠了靠,陈召南的肩膀太重了,像没有骨头的动物。
陈召南回头笑了笑,嚼着新鲜的哈密瓜,牙齿碰得响,侧脸微鼓:“学不会拒绝啊。”
“是吗?” 游景把陈召南身后卷起来的衣角抚平了,暖气让手指发软,像捏着一团很软的泥土。
“嗯,得改掉这个坏毛病。”
陈召南身上有甜腻的奶油味,一层一层向游景飘过来,在酒吧的空气中形成了透明的屏障。
他的指尖蹭到了奶油,不经意间抹在了游景的脸上。游景皱了皱眉,想伸手擦掉,陈召南捉住了他的手指,他的掌心太热,游景很想躲开。
“你也不会拒绝我?”
“什么?” 陈召南没有听清,“再说一遍。”
游景不说第二次,问出来也没意思,自讨没趣。
“生日快乐,游景。”
“很久没有一起过生日了。”
“像回到了以前,对不对?”
意识变得非常混乱之前,游景听到陈召南说了些毫无目的的话。
那晚游景第二次喝醉,第一次是在部队,刚去第一年的新年。
除夕夜他跟陈召南通了电话,听见他旁边有女生的说话声,游景没忍住问陈召南在哪里,陈召南说他和女朋友在一起,之后女生接过电话,向游景问了好。
炊事班包了猪肉馅的饺子,兴头上游景喝了些白酒,他那时不胜酒力,战友灌了他几杯,他就醉醺醺的,脸上飘红。
游景觉得酒精会让人快乐,能短暂忘却一些让人难过的事情。
现在游景的酒量有所提高,但是想醉的时候还是可以醉,酒精这种东西需要自控,装醉也能变成真醉。
当晚游景回了陈召南家,他喝得太多,回家免不了要被骂,陈召南家里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