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靠,有老师,不抽了。”
简铭泽大惊失色,和游景一起小跑着往回走。
“以前都没老师过去啊,” 简铭泽摸了摸裤兜,“糟了,我烟还在那里!”
“里面还有几根?”
“就抽了一根!”
游景也没心情笑简铭泽,揽着他肩继续走:“算了,就当掉坑里吧,你先抽我的。”
游景让简铭泽给陈召南带句话,说以后放学就不去他班门口等他了,他们直接在车库见面。
他想尽办法避开彭端,没想到还能在车库碰见。
彭端背着书包,站在地下室的入口,每个出来的人他都要看上两眼,直起身体又靠回墙壁。
游景心想他也不一定是在等自己,打算若无其事从他身边经过。
“游景。” 彭端叫了他一声。
游景知道躲不过,转身和他打招呼:“巧了。”
彭端看着游景,突然伸出手,掌心摊开,里面躺着游景的自行车钥匙,以及陈召南送的钥匙扣,篮球形状的。
“没有钥匙,你怎么骑车。”
中午跑得太急,都没注意到钥匙掉在地上。
游景说不出话,默然从彭端手里接过钥匙。
“我知道你看到了。”
“嗯,” 游景觉得难堪,撞破了别人无法启齿的秘密,“我没给其他人说。”
“我不是担心你给其他人说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是觉得你跟我一样,游景。我见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跟我一样。”
游景听到陈召南在叫他的名字,可是背很僵硬,动不了,转不过去。
陈召南问游景和彭端在聊什么,彭端笑了笑,说没什么。
等彭端走了以后,陈召南很不高兴地勾着游景的脖子,他们往地下室走。
地下室的潮味很重,像积累了许久的雨水,墙壁老旧,全是裂缝。游景恍恍惚惚被陈召南带着走,心里的墙壁也裂开了一道极小的缝,缝里的花快要冒芽,一点点挤出去,要冲到阳光底下。
一些以前从来都看不到的东西,无法自我排解的遭遇都有了模糊又令人不安的答案。
陈召南看着游景沉重的表情,嘴翘起来,钥匙在他的指尖转圈。
“你有秘密啊,景哥,” 他说,“怎么不告诉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