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毫不迟疑的戳破,不再去管那些小心翼翼和谨慎。
“你是在意吗?”詹铎反问,语气已经放软了许多。
袁瑶衣眼睛眨了下,想也不想便道:“我为什么要在意?”
他议他的亲,她只想要自己的生活,为甚在意?
“我知道了,纪夫人说要送你去庄子。”詹铎道,回去后简单一查,便得知许多他不知道的事。比如詹铎想欺负她,比如纪氏打着为自己议亲的旗号,要将她送走。
袁瑶衣不语,被这样捏着下颌让她脖子发酸,便扭着头想离开他掌心。
“瑶衣,”詹铎手掌撑开,托上她的脸颊,“我会把事都处理好,然后带你回去。”
不管是不是前段时间太忙,总之是他的忽略。
“不,”袁瑶衣张口道,对上他的眼睛,“是我真的不想回去。”
她觉得这样的话已经说了许多许多,从以前的委婉,到现在的直接,任谁都能看出她的态度了吧。
马车还在行进,厚山镇并不大,一条长街从中穿过,用不了多少功夫就能从东头到西头。
詹铎盯着女子的脸看,良久,道:“下车走走吧,看看这小镇上的上元节。”
话说t出的同时,他松开了自己的手。
袁瑶衣本就别扭的倚在他身上,他这一松开,身形跟着一软,是真真的倚去了他身上,一只手甚至摁上他的膝头。
也只是短短一瞬,她反应极快的收回手,自己坐正身子,然后顺着整理了下衣裳。
马车停下来,詹铎先下了车去。
等只剩下自己一人,袁瑶衣略显疲惫的闭上眼睛,昨晚本就没休息好,现在只觉得累。
车壁被哒哒敲了两下,她知道那是詹铎让她下车。
她提着裙裾下车,对伸过来扶她的那只手视而不见,更不想去看他的脸。
等站来地上,她才发现自己面前是采悦坊,厚山镇一处听戏的茶楼。之前和彭元悟经过的时候,对方还与她讲解过,并隐晦的问她是否爱听戏。
她自然看过戏,不过从未经过专门的曲坊。
里面传来曲乐声,还有那伶人咿咿呀呀的唱腔。她看去詹铎,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离着天黑还早,先去里面看看。”詹铎道,手边伸过去拉她的。
袁瑶衣没来得及抽开,便被他攥上,带着走上了面前的阶梯。
今日是上元节,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,也只有这一天,所有人可以走出家门,彻夜欢乐,包括平日深居闺中的女子。自然,不少有情人会选在这日会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