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给我小心点儿,别真去惹他。”纪氏气得长喘一口气,遂坐在凳子上。
“儿子明白,”詹钥弯下腰,小声道,“他不是要议亲了吗?母亲找个机会,顺理成章就处理掉那奴婢了。”
他说得咬牙切齿,至今还记着那一巴掌扇下来的感觉。
纪氏揉着额头:“真是一刻都不想给咱们母子安生。”
过了一会儿,一个婆子进了正屋来,小心翼翼道:“夫人,国公他没去书房,是去了褚姨娘院儿里”
啪,一只瓷盏被狠狠摔去地上,与刚才摔碎的那只几乎同个位置,瓷片到处都是。
今夜的正院,注定不得安静。
于此同时,后墙的废院隐秘在黑暗中,若不进院门,便也无人知里头亮着烛光。
突如其来的拥抱,使得袁瑶衣一惊,耳廓边的声音似清晰似模糊,接着碰触上微热的柔软,那是他的唇擦上了她的耳尖。
倏地,她瞪大眼睛,小小的脸卡在他的颈窝处,而耳边的温热在扩大,是他的双唇在吻着。有些微凉,有些濡湿,轻轻地吮感带来一阵阵的发麻。
似是遭到雷击,她双手去推,鼻尖涌进来的是浓重的酒气:“你怎么了?”
她的挣扎使得他一怔,随之力道有所松缓:“瑶衣,我”
趁着他松劲儿,袁瑶衣直接挣脱开来,从榻边踉跄跑开,身形不稳的去了门边,双手慌着去拉门。
门开了,外头灌进来一阵冷风,太急太快,竟直接吹熄了桌上的烛火。
她管不了这么多,就想迈步跑出去。
可下一瞬,一只手握上她的小臂,生生将迈出门一步的她给拉了回去。
咔嚓,屋门重新阖上关闭,隔绝了外面的一切。
黑暗中,什么也看不到,袁瑶衣没怎么站稳,后背撞上门板,带出一些响声。她的手下意识做着抵挡的姿态,然后竟是撑在一片硬实的胸膛。
这时,她的脸颊上落上一只手,拇指指肚正摁在她的唇角处,轻轻一压。
“别走。”詹铎道,那只握着她手臂的手松开,改为去圈上她的腰。
袁瑶衣再次闻到了酒气,然后身前靠上来健硕的身躯,接着将她彻底压在门板上。贴在一起,犹如并生的花藤。
“嗯。”受到挤压,她不禁从嘴角轻轻溢出一缕轻吟,很细弱,但在这漆黑的屋中又显得那般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