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要冰淇淋了,走过去,乖乖在他旁边坐下。
我知道他的意思,我刚才折腾撩拨了他半天,现在拍拍屁股就要走人,他怎么会干。
他是缺人爱他了,一身可怜的寡味。我看到他脖子上挂一根红绳,用手指挑出来,一眼就认出那是老太太过寿,我们选礼物的那天alvin买的观音玉坠。怎么就到了他的脖子上?
“alvin送给你的。”我说。
“嗯。”他点了点头。
“所以是他甩的你。”我大胆地又说了一遍,“你失恋了。”
“嗯。”他再点头。
“你居然失恋了。”
“我怎么就不能失恋?”他手指戳我的额头。
我看着他,他好明显地是在暗示我。因为他之前的实验都失败,迫切地要找到新的实验品,那个人就是我。我应该高兴的,可是凭什么呢?我凭什么要被他排在第三四五顺位?
我把我的腹诽都说出口,把他一个字都没说的暗示也说出口。我骂他说你滚吧,你失恋就老实地自己去失,不要找我来填平。回来你们两个到明天就如胶似膝,就剩下我一个小丑。那我可能先杀了他再回来杀你。
他说他不会,我说我不信。
他又是好无奈地看我一眼,他最好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的学生,不然只需个一星期就足够判他的死刑。我们对峙了几分钟,也可能更短,他先放弃了。他说好嘛,你陪我去给我爸烧支香。
我这才想起来,今天是他爸爸去世三个月,百日祭。
我们在一张精挑细选出来的相片前双双跪下,在他爸爸刚死的那几天,连守灵都是我代行。我心想这老爷子最好搞清楚谁才是对他好的那个儿子,不要在人前露脸的事想着他的亲儿子,反过来把受累的事都推给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