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皑:“不知道。”
季雨雪想了会儿,不确定道:“我在将死?之际到了这里,你们是?”
时咎接着说:“我在梦里,应该不会死?,我想保护他,带着他一起瞬移了。”
季雨雪没说话,半晌,她摇头,给不出回答。
时咎现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,只能猜测,危急时刻,自?己出于保护沉皑的心意,瞬移却?找不到锚点,不过这何尝不是一种非瞬移的控梦。
“对了。”想到控梦,时咎看?着旁边的扭曲物,犹豫了一下,把自?己从地球做梦,以梦形式到达恩德诺的情?况向季雨雪如实描述了一番。
时咎一直不明?白为什么他能永远梦到恩德诺,而且梦到沉皑身边。
季雨雪倒浅浅笑出来,她说:“我觉得你想得太复杂了,其实我们刚刚一直在说这个问题,或许是个很好的答案。”
时咎:“什么?”他刚问完,便想起他们刚刚一直在讨论?的问题。
他收着声音,不可置信地问:“您说……爱?可是……”
可是他在梦见沉皑之前,和恩德诺并没有?任何联系,谈何爱?谈何连接?
“这个宇宙的本质就是爱,是频率,而且我只是提出一个思路,无需执着,毕竟你来,就是你的任务。”
在道启教里,每个人都是带着各自?的任务前来,有?的用善良与爱奉献,有?的则用危害与暴力伤害,无论?哪种人,都在他们该在的位置上各司其职。
见他始终沉默,沉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,再搂住他的肩,好像在说,不要担心,都有?它?的道理。
季雨雪说:“我只是存在,你们也?只是存在,并不是活在谁的梦里。”她再次指向这些扭曲物。
就像她最开始说的,每个世界都是一场别人的梦,但是是那个世界人的现实。
时咎问:“怎么才能只是存在,而不活在梦里?”
“很简单,不做梦。”季雨雪微微抬头,“人的欲望太多,不合理的需求太多,梦太多,当你不做梦,这些问题便迎刃而解了。”
每路过一个扭曲物,里面的声音便擦过耳廓。
——“我就是无垠的大海,大千世界不过是我岸边的几粒沙子[20]。”
——“我们赞同的东西使我们处之泰然,我们反对的东西才使我们的思想获得丰产[21]。”
——“我的天空里没有?太阳,总是黑夜,但并不暗,因为有?东西代替了太阳[22]。”
他们在经过不同的世界,不同的梦,宇宙里所?有?的故事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