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沉皑则沉稳许多,他一直站着没动,像雕塑般沉静。
思考片刻,沉皑默默吐出几个字:“除了幻境,还有什么情况下,满身的伤会忽然全部恢复?”
时咎脚步一滞。
还真有。
黄粱一梦。
时咎想告诉沉皑自己这个猜想,然而就在这时,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,打断了他们的谈话。
“你们好。”
这样的声音出现在这样的空间,来得?令人惊惧万分?,时咎只感觉头皮一炸,见鬼一样立刻后退两步一下撞进?沉皑怀里,被他用力接住。
沉皑立刻把时咎拦在自己身后,肌肉绷紧迅速转身,冷冷问?:“谁?”
这搞不?清来头的异度空间里,有人。
那?人徐徐靠近,似乎知道?自己吓到对方,放缓脚步,就停在离他们几米外不?动了。
时咎全身都在戒备状态,警惕地盯着这个不?应该出现的人。
一个女人,不?高?,白发黑眼,看上去知命之年,就堪堪站在两人对面,好像想说点什么,又不?知道?从何?说起。
那?一刹那?,时咎忽然察觉到沉皑身体的僵硬。
时咎同时一怔,低声问:“怎么了?”
沉皑愣在原地,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女人,不?可置信。
时咎感觉到怪异,眼神再?次瞟向这个女人。
确认不?认识。
但沉皑好像认识。
怎么回事?
沉皑僵在原地,他在记忆里翻找了很久,一遍一遍去把名字和照片,和眼前这个人的脸对应上,才?拧眉不?确定问?:“你……季雨雪?”
“啊?”闻言,时咎大吃一惊,他猛地看向这个女人。
连对方也没想到会被认出来,瞳孔瞬间睁大。
所有恩德诺的公民都记得?这张脸,时咎也见过,只是图书馆匆匆一眼,他早就忘了。
“季,季雨雪?”时咎轻轻念出来这个名字,用难以相信的语调,这冲击震得?他再?往沉皑身边靠了下。
三个人僵持在原地,似乎谁都无法接受这个信息。
她不?是已经……
半晌,女人看着沉皑的眼睛,率先开?口:“我以为,永远不?会再?有人跟我说话。你的眼睛……你是,沉家的后人?”
她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,嗓子很哑,咬字也有些不?清楚。
沉皑轻点头。
能?说出“沉家”这两个字,只会是恩德诺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