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,理性还是战胜了感性。
周恪辞的心思,她怎能随意揣摩明白。
他给予她一束花,根本谈不上心动,但或许,他在她身上找到了真正感兴趣的点。
沈芮潼眼神明澈些许,强行挥去脑中杂糅。
任何意外都不足以改变她的目标。
这一束花,就当是周恪辞在她不尽意的人生中赠与的一点宽慰和支持。
这般想着,她将花搁置在桌,刚欲将新鲜花材从花袋拿出,手机响起。
她扫了眼屏幕。
来电显示【周骗子】。
她顿了顿,手迟疑伸向屏幕,看着桌上的粉色郁金香,陷入犹豫。
而后,果断挂掉。
周恪辞前后共拨打三次,被她连挂,转发信息。
【怎么不接?】
沈芮潼拿起手机,想了想,打字:【避嫌】
她不知道,那头的周恪辞看到这两个字后被逗乐,起了兴致非要打到她接为止。
沈芮潼被他弄得没辙,再耗下去今晚就做不完道歉需要用的花束了。
她无奈接起,却不出声。
周恪辞直入话题:“避嫌?哪门子嫌?”
沈芮潼不理会,自顾自拿出新鲜花材。
约十秒。
“说话。”周恪辞拖腔命令,语气没有威迫,反倒像在哄她开口。
沈芮潼简洁概括:“裴阿姨。”
周恪辞哂笑一声:“说起她,你回裴家后,有没有被找麻烦?”
沈芮潼挑挑眉,喉间发出类似蚊子叫的声音,末了,以问对问:“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我有没有被找麻烦?”
周恪辞一时沉默,好半会儿,底气不太足的道:“好歹在云樵记时帮你解了困,想了解一下后续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沈芮潼似笑非笑,话锋一转,“我不想告诉你。”
“……”周恪辞咬牙,“沈芮潼,你玩我?”
“周先生,你误会我了,我只是觉得以我们的关系,这种事不适合说。”
“我们的关系?”
“嗯,见过数面的陌生人。”
周恪辞:“……”
好一个见过数面的陌生人。
周恪辞有一种自己被利用完就失去了价值的错觉。
难道他的价值就只有这么点吗?
一次性的?
他从未被人这样疏远嫌无用过,沈芮潼是头一个。
以往的人,哪个不是用尽办法想和他沾点关系,独沈芮潼特殊。
偏偏他真就被她无形中牵着走了。
他有些无奈:“沈小姐,照你这话,换个亲密点的关系就能说了?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?”
沈芮潼一脸懵逼,正欲吐槽他想得太多。
还没开口就听他不要脸的口出狂言:“想和我谈恋爱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