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,此人双眼澄澈,没有杂质,坦荡荡的态度就这么摆在面前,叫人想要不信他都很难。
嬴政说这么多实则还是有试探的成分,主要是不相信系统的判断,总觉得系统某些方面总是隐瞒了什么东西,不过现在看来,至少这个世界这个人上,系统应该没有说什么错误的信息。
他最相信自己的判断,他觉得没有问题那就是真的没有问题了。
“不过爱卿你还是太过小心了,若是朕真的担心你们勾结,又怎么会介绍你们认识?这应诺是真的有本事在身上的。”
“还请陛下明示。”
卫和尘表示自己还是不懂,应诺有本事没错啊,那个铺子的生意是多么红火他是知道的,一般人做不到那个地步。
“军饷。”
嬴政也不在卖关子,直接将事情关键厉害说了出来,听到这两个字眼,卫和尘突然挺直背脊。
“陛下,可是国库出了问题?”
卫和尘自认手下不可能出事,他又不是贪墨军饷或者领空饷的人,如果这边没有问题,有问题就是陛下那边了。
一直以来武将在外打仗,内部总是会有这这样那样的矛盾,这并不稀奇,军饷上讨价还价也是常有的事情。
卫和尘嘴皮子甚是利索,就是在这和一次又一次的扯皮中锻炼出来的能力。
“历朝历代久了,国有蛀虫是难免的事情。”嬴政没有因为卫和尘的话就变了脸色,相反情绪还算是平静,甚至还打趣了卫和尘一下,“爱卿放心,朕找你也不是要扣军饷,只是眼下边境军又扩张,所需军饷绝对不是小数目,如今有了这么一位出手阔绰之人找上来,朕自然是希望也让爱卿跟着朕沾光。”
“多谢陛下抬爱。”卫和尘松了一口气,只是在刚才嬴政的那一段话里他还听出了另外两个重要的信息。
一:边境军扩张。
二:找了应诺来负责军饷却将这件事交代给了他。
后者比较明显,可以单纯归纳成陛下有些不信任此人,想让他也一并观察着,现在这位应公子最后究竟如何还是未知之数。
重要的是前者。
成国原本的位置特殊,以往与大安边境多有摩擦的也是成国,现在心腹大患已经解决,裁兵令其返乡才是常态,亦或是留下作为驻军屯田。
可无论是哪一种,断然都不是一种扩张的状态。
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,陛下有意练兵,或许还要再起战事。
这么一来,找一个厉害的人来负责粮草一事无疑也是表明了陛下的态度。
作为一个将军,自然热爱马背上的生活,渴望保家卫国建功立业,但是作为一个臣子,凡事还是要多想一些。
“陛下可是想要继续向西征战?”
“不。”嬴政摇了摇头,“成国已亡其他诸国都不成气候,朕欲北征。”
“北、北征?” 卫和尘张大了嘴,眨眼看着陛下。
北征不是一件小事,更重要的是,北面边境一向都有镇北将军镇守,如今陛下却是向自己谈及了这件事情,难道陛下对于边关的布防还另有安排不成?
可如今元家盛宠在握,元氏女是陛下当今最宠爱的妃子,没有道理问题会出在他们的身上,所以陛下是想要做什么?
事情实在是令人有些费劲,卫和尘根本就看不懂嬴政的意思。
嬴政却不打算在此时个明白,而是再一次将话题转回到了军饷之上。
“边境苦寒,再过几个月就要入冬了,不提前打算怕今年冬天有些难熬。”
“应诺有本事解决此事吗?”不是卫和尘不信任此人,实在是他太过年轻,年轻就意味着没有足够多的经验,也难免卫和尘并不对其抱有希望。
这与他是外戚一族的族人,现下来看反动不是那么的重要了。
“成与不成过节日爱卿亲自带他去军营之中看看不就知晓了?这个机会可是他千辛万苦向朕求来的,朕既然已经答应,自然也要给他一个机会试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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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遵旨。”
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,卫和尘没有什么理由再继续反对了。
要这件事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妨碍,若是他真能解决掉军饷的问题,卫和尘自己被打脸。
脸皮这种东西很多时候并不重要。
又是闲话了几句家常,卫和尘揣着嬴政赐给他的茶叶,怀心事的出了宫。
等到他走以后,应诺才一脸复杂的从里间出来。
应诺方才着实已经走了,只是走到半路上,突然想起心中怀有困惑未曾被解答,随即就原路返回。
回来时却看着卫将军和陛下两人正在一起品茗,甚至聊的热火朝天也便不好打扰。
不过好在嬴政提前已经想到了这件事,便早早就嘱咐给了玄机,玄机这才将人安排到了里间暂且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