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看出什么来了?”季茗心紧张地追问。
秦郁棠呵呵一笑,撇开脸去,“很多。”
他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一座桥上,桥是古桥,流经此桥的河面不宽,沿岸有民居改造成的商业街,临街靠河建了座码头,几位游客裹着羽绒服在河边放灯。
季茗心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暴露了心事,杵在她身边,静了许久,半开玩笑道:“那请问秦郁棠同学,你对很多怎么看?”
秦郁棠看着河灯流过来,摇摇头说:“我不知道,我也看不清楚,我想等看清楚了再决定,可以吗?”
“当然。”季茗心轻柔地回答。
秦郁棠转过头看着他,得寸进尺地笑了下:“我希望,在我决定之前,你不要后退,我们不要变得又尴尬又生疏,行不行?”
季茗心看着她的眼睛,点点头:“行。”
秦郁棠噗地笑了:“你是不是对自己挺有信心的?”
季茗心靠在饱经风霜的石栏上,笑着问:“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?”
“真话。”
“信心不大。”
秦郁棠看了他一眼,迅速撇开视线,她才不信呢,这家伙太会在自己面前装柔弱博取同情分了。
“那你许个愿吧,求助玄学。”秦郁棠抬手指向漂来的河灯。
“玄学能听见吗?”季茗心意有所指。
“能的。”秦郁棠斩钉截铁,“我给你演示一下。”
说着,她双手合十,闭上了眼。
睁开眼时,季茗心正在专心地看着她:“许什么愿这么长?”
“希望你所向披靡,无往不利。”
靠……季茗心也不甘落后,立即跑向另一侧的石栏边,对着已经漂过桥墩,去向下游的河灯许愿。
他的愿望三秒钟就许完了,回来时秦郁棠问他许了什么,他答道:“希望你永远健康。”
雪下得更大了,俩人沿着导航路线走,还没走到公园就双双折返,冻成了两只小鹌鹑,回酒店的路上,秦郁棠牙齿都有点打颤,说话因此结巴起来,她自个儿还觉得挺有趣,让季茗心和自己讲两句,好给他展示展示结巴技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