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周身环绕着纯净的黄光，在沈清梨眼中格外醒目，这般年纪还能保持如此纯粹的气运，必是位德高望重的长者，并且一生都没做过几次坏事，就算是做了那也是会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。
“老板，这件多少？”老者声音温和。
摊主眼睛一亮：“老先生好眼力！这可是一千年的官窑，只要八十万......”
沈清梨眉头一皱，她一眼就看出这个瓶子是假的，竟然还敢卖到80万，真的是骗子。
这个老人家气运很好，接触多了对自己灵魂修补也是有益处的，既然他遇到骗子了，那自己还是要帮一下他。
她快步上前：“假的。”
这种东西只需要给她80块钱她就可以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，这人竟然敢卖80万，看来现代人也是一样没良心啊。
摊主脸色骤变：“小姑娘别乱说！我这可是有鉴定证书的！”
他这个东西是花了8000块钱买的，明明那人说除非有专业的仪器，不然不可能看得出来，这个小姑娘肯定是托来骗自己想要降价的。不过就算是降到40万自己也是稳赚不赔的，随便他们叫。
老人家却饶有兴趣地转过身：“哦？何以见得？”
沈清梨指向瓶底：“真品釉色应该泛青，这个太白了，而且......”
她指尖轻点瓶身某处，“这里故意做旧的裂纹走向不对。”
老人家眼中精光一闪，仔细查看后点头：“确实如此。”
他转向摊主，“做生意要讲诚信。”
摊主自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，自己只不过是个门外汉，听隔壁突然暴富的邻居说他是做这个的，还交了好几万的钱才得到收购古董的途径，又花了好几十万买了假古董，怎么还没开始赚钱，就有人说自己的东西是假的。
他当然不可能承认，恼羞成怒道：“你们两个老的小的懂什么！不买就滚！”
老人家不以为忤，反而对沈清梨笑道：“小姑娘怎么称呼？”
“沈清梨。”
“姓沈？”老人家若有所思，“小小年纪，你竟然能认出这是假货，如果不是你提醒我，我甚至都可能注意不到，后生可畏啊。”
沈清梨自然不会说自己活了很久，看多了自然就认出来了：“我家里人很喜欢这些，我就从小耳濡目染了一些。”
老人家看她这年龄，又姓沈，原本还以为是自己旧相识的孙女，不过她说家里人很喜欢这些，看来就不是了，那个智障整天就只知道刷某音，最近还出事了，哎，人老咯。
不过这个小姑娘眼光还是很毒辣的，反正自己也无聊，不如让她陪自己一程。
“沈丫头，可有兴趣陪老头子逛逛黑市？那里倒是有几件真东西。”
“好啊。”沈清梨一笑，“正好长长见识。”
话虽是这么说但她并不是这么想，黑市里鱼目混杂的，她或许还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，让裴司瑾身上的黑气消散得更快一点。
老者捋须而笑，做了个“请“的手势。
两人刚走出几步，沈清梨忽然回头，对那还在骂骂咧咧的摊主道：“对了，你右手边那个香炉是真的，值两百万。”
摊主顿时僵在原地，那香炉是祖传的，当初邻居说要花一万块钱收了去，但他想着毕竟还是长辈给的，就一直当成是赝品用来插香。
摊主这下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，或许邻居跟那个工厂老板就是一伙来骗自己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