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寂的空白中,一簇极细微的火苗,忽然燃起。
不是求生,不是希望。
是恨。
是那种被愚弄,被摆布,被牺牲到最后一刻,终于爆发的,纯粹的恨意。
“接受你的宿命,成为新的镇物,这是你的荣光。”谢必安的声音,如同天道敕令,冰冷而威严。
余清歌的神魂,猛地一颤。“我的荣光?”
“这怎么可能,为什么他还能活着?”我不解地看着睁着两只大眼的傲非凡,心中不由得想道。
当医生为我们全部处理好后,姜婷忽然看了一眼沈世林,她眼里隐隐流露出什么,沈世林并没有看她,他的目光一直停在我手背上。
“我更会生气!我要去追捕逃犯。”崔悯推开凤景仪,骑上梁王送他的那匹赤辉宝马。调转方向,向着鞑靼流寇骑马远去的北方荒漠方向,忍着伤痛,纵马飞出。黑夜里像滑过了一道淡金色的星光。
“咖啡喝吗?”沈世林从沙发上起身,朝不远处的酒柜吧台处走去,桌面上有一台咖啡机,容器内有煮好还温热的咖啡。
几人又停驻了脚步,往声音的来源看去,恰好是江云瑶刚才回来不远的地方。
“鸾凤姐……”雨乔还想替竹求情,却被鸾凤阴狠的眼神吓得欲言又止。
轻轻阖上了眸子,那翩然若蝶的浓密睫毛也在青色的眼敛处投下一片阴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