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遥笑靥如花地看着他们僵持不下,戏看爽了才把车钥匙扔过去:“行了,你们也别争了。我跟钱多回去,你俩去吧,留一辆车给你们。”
程间寻接过车钥匙揣兜里,跟他隔空碰了拳,看向纪流:“走吧。”
纪流看着萧遥意味深长的表情心里默叹了口气,没多说什么,也没看程间寻,转身道:“走吧,上去看看。”
中山大桥的上游正好处在贫富接壤的地方,一江之隔,一边是繁华热闹的都市,一边是拥挤破旧的弄堂。
一路上俩人除了问路的时候说了几句话外就再没讲过话,程间寻时不时看向纪流,但纪流一直低头忙着处理手机里的信息。程间寻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,但也确实找不到什么机会跟他说话。
自从那晚在公寓跟纪流分开后,纪流说了往后还是跟他像以前那样相处。他也说话算话,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说话态度都跟之前别无二致,可程间寻就是能感到一种有实感的落差,可他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一样。
像是生疏了,又像是刻意避嫌。
或许是他看纪流的频率太频繁,纪流放下手机转头看他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程间寻收回视线,欲盖弥彰地朝前抬抬下巴,“快到了。”
俩人走的一条很窄的单行马路,来往车辆也不减速。纪流点头应了声,漫不经心地绕到程间寻左边,让他走在里面。
上游附近是个村子,俩人挨家挨户打听了一遍都没人说自家最近有人失踪。
尸检结果没出来,他们现有的消息也只有死者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性,但这点东西的排查范围太广了,约等于没用。
问到最后一户人家时出来的是个中年男人,早上刚从中山大桥卖菜回来,围观的时候多多少少听了点谣言,听到他们来问这事儿当即有头有尾地开始分析。
“我们村里最近可没人失踪,说不定是那女的自己干什么坏事了,破坏人家男女感情被杀掉了喽。”
“这种人就是活该,你们少揽这些脏活儿……”
“这就成人家死者的错了呗。”程间寻手肘撑在纪流肩上,掸着男人的衣领轻嗤一声,“知道真相吗你就胡说八道,小心人半夜做鬼趴你床头问你老娘干了什么坏事。”
男人被他唬得后背发麻,嘀咕了一句神经病后赶紧关上大门。
“看到没,谣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,到时候扛压的又是我们这些倒霉蛋。”
程间寻朝大门翻了个白眼,没听见纪流回话,转头见他正严肃看着不远处的拐角,他顺势看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一个一闪而过的背影。
“是谁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