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卒嘴角轻笑,“弟兄们在这守了一天了,冷风吹的身子冰凉,你身上可带了银子,哥几个去买点酒喝。”
裴礼这不废话,从怀里取出二两碎银。
士卒嘿嘿一笑,心中直呼这人上道。
他刚要伸手去接银子,就见来人把银子往地上一丢。
士卒脸上的笑容立时僵硬。
“赏你了。”
裴礼轻声道:“把路障移开。”
顿时,此处的三十余名士卒面色变得不善。
有的已经伸手摸向了刀柄。
“艹!”
“死瞎子!!”
那名士卒将手中长枪对准裴礼,怒喝道:“谁让你丢地上的,你当老子是叫花子吗?!”
裴礼只道一声,“你还不如叫花子。”
同样是要钱,叫花子是叫别人大爷,而这些人,是要别人叫他大爷。
那士卒怒极,下意识就要一枪将裴礼捅个透心凉。
“彪子。”
倏地,一声轻唤,那士卒立时止住了捅出的长枪。
坐在树下的什长眼睛半睁着,扫了眼马背上的裴礼,而后重新闭上了眼睛。
“让他走。”
士卒不敢不从,移开了路障。
裴礼好似未曾察觉到这些人择人而噬的目光,一夹马腹,径直离去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
天愈发冷了。
寒风凛冽,天际隐隐飘下了雪花。
行了约莫二里地,终于“见”到一座破败的山神庙。
庙门虚掩着,庙内山神石像已经被打烂,碎石散落一地。
裴礼将马牵进庙内,生了一团火取暖。
取出一壶水给白马漱了漱口鼻,而后坐在火堆旁吃起了面饼。
夜渐渐深了。
外面的风雪愈发的紧。
火堆里的柴火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。
裴礼抱着身子靠坐在破庙梁柱下,倏地耳朵一动,有马蹄声传来。
“啊哈哈哈!”
“小道姑,快到本大爷怀里来!”
“你就忍心丢下你师傅一人逃跑吗?”
踏!踏!踏!
马蹄声愈来愈近,声音杂乱,还混杂着男子放肆的大笑。
庙外,
一名约莫十五六岁,身着淡蓝色道袍的小道姑,正在雪地里慌乱逃窜。
在其身后,三名骑着高头大马,腰挎大刀的士兵,正不疾不徐的跟着,明摆着是在戏耍。
啪叽!
小道姑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道袍,一头摔在了雪地中。
身后三名士卒立时骑着马围着她打转,口中发出淫笑,还夹杂着污言秽语。
“不要,不要过来……”
小道姑满脸惊恐,泪水唰的一下流了出来。
“小道姑,陪大爷玩玩,定能让你升天。”
一名士卒伸手拽住小道姑的道袍,左右看了看,就见到不远处恰有一座破败山神庙。
三人没有多犹豫,提着小道姑就往山神庙而去。
砰!
两扇本就破败的庙门,被一人一脚踹开,立时四分五裂。
漆黑的夜,冷冽的风,风雪鱼贯而入。
庙内的火堆被风雪吹的忽闪忽闪,险些没直接熄灭。
“咦,是那个瞎子!”
为首的士兵见到梁柱下靠坐着一道带着斗笠的身影。
“大侠,救命啊,我是跟随师傅出来云游的。”
“这些人都是兵匪,我师傅已经被他们杀了,救救我,求求你,我给你当牛做马……”
小道姑大声呼救,生怕错过了这一根救命稻草。
裴礼抬了抬头,并未回应,只“看”了眼那堆被风雪吹的即将熄灭的火。
“嘁!”
“软蛋一个!”
三人见裴礼没有反应,骂了一声,而后也不避讳,将小道姑丢在了地上。
小道姑惊恐的大喊,“不要,不要……”
“嘿嘿嘿,来吧小美人……”
为首一人率先解裤腰带,就欲直接扑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