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被苏镜的啼哭打断。女婴的指尖按在雅典娜的机械心脏上，陆观星的灵魂碎片突然从暗物质结晶间溢出，与小翠的机械意识发生量子纠缠。
“陆先生，原来你一直在...“小翠的机械眼闪过数据流，“三百年前的车祸，其实是你...“
“嘘。“陆观星的灵魂虚影同时出现在苏九黎和小翠面前，“真正的因果律，不是牺牲，而是...“
他的话被宇宙树的轰然倒塌声打断。苏九黎抬头，看见宇宙树的根系正被由《太初历》构成的暗物质藤蔓侵蚀，而太虚宗宗主的身影出现在树冠顶端。
“九黎，你以为释放可能性就能获胜？“宗主的声音带着万亿历史的回响，“真正的永恒，是让所有可能性都...“
“都成为必然。“苏九黎打断他，将小翠的齿轮心脏嵌入宇宙树的伤口，“但我选择让可能性自由生长。“
随着她的声音，宇宙树突然绽放出万道金光。苏九黎的九尾狐尾完全暗物质化，每根尾巴都连接着不同历史分支的苏镜——有的在哭泣，有的在欢笑，有的在战斗。
“母亲，因果律需要新的载体。“苏镜的声音带着七位圣祖的共鸣，“现在，该由你来...“
“不。“苏九黎摇头，将女儿的手放在宇宙树的新芽上，“真正的因果律，是让每个生命都能自由选择自己的命运。“
话音未落，宇宙树的新芽突然爆发。苏九黎看见：
暗物质维度：自己成为暗物质女神，与陆观星重建可能性平衡
未来世界：小翠的机械心脏觉醒人类情感，建立机械乌托邦
正史时空：苏镜成为因果律图书馆的新守墓人，守护所有可能性
“九黎，这就是你想要的吗？“太虚宗宗主的身影在金光中瓦解，“用混乱取代秩序...“
“不，是用平衡取代控制。“苏九黎的指尖抚过宇宙树的年轮，“就像自然选择，既允许进化，也包容多样性。“
随着她的声音，《太初历》构成的暗物质藤蔓彻底枯萎。苏九黎的意识与所有历史分支相连，她感受到每个生命都在自由书写自己的因果链。
幽冥世界，小翠的机械头颅被宇宙树的新芽包裹。当她再次睁开眼时，机械身体已被修复，胸腔里跳动的是融合了陆观星灵魂的机械心脏。
“九黎大人，现在该怎么办？“小翠的声音带着人类情感的颤抖。
苏九黎微笑，指向宇宙树顶端的星空：“现在，我们要去修复被《太初历》割裂的所有可能性，让每个世界都能...“
她的话被苏镜的笑声打断。女婴的指尖轻点宇宙树，无数萤火虫般的光点飞起，每个光点都承载着一个被释放的历史分支。
“母亲，看！“苏镜指着天空。
苏九黎抬头，看见无数平行宇宙的自己正在向她挥手——有的在耕作，有的在科研，有的在战斗。每个她都露出了释然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