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第668章不合时宜的万圣晚会
“砰”的重重关门声打断了正在交谈的唐泽和铃木园子,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。
“怎么了小兰,哪里不舒服吗?”铃木园子关切地站起身,靠近闺蜜。
毛利兰一直垂着头,看不清面色,这让她不禁有些担心。
被她干燥温暖的掌心一碰,毛利兰仿佛猛然惊醒,一下抬起了头,正巧对上了唐泽的视线。
本能地闪躲了一下,毛利兰语气难以自控的带上了慌乱:“没、没事,可能是被冷水冲的……”
回想到方才看见的东西,她咬了下嘴唇,又看了看伏倒在桌上的朱蒂,一颗心七上八下的。
“是给名侦探的挑战书,是吧?”自认看破了对方伎俩,毛利小五郎翻到了信封的背面,凝视着火漆下方的签名。
“怎么了新一,有什么突发情况么?”
这就是雪莉,这就是宫野志保,这就是那一家子,永远制造苦难,却又能将自己撇的那么请的伪君子……
“嗯。”
“什么和什么啊?”听不下去了的毛利小五郎一把扯过了信,蹙眉继续往下读了一会儿全是中二台词的信件。
她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年轻人略带不耐的表情,沙哑地笑了两声:“吃醋了吗共犯君?放心,他只是一道保险。真正的计划是不可能告诉他的。”
“不合时宜的万圣节派对?搞什么东西啊,这才几月份,万圣节不是要到十月底吗?”
冷静,你要冷静一点,新一都说了,事情还需要进一步调查,在得到结论之前,不能表现出夸张的异样。
对于唐泽昭,她的感观很复杂。
于是站在她对面的库梅尔,也只是给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唔,这个问题挺有意思的。
不能放下朱蒂老师的事情不管啊……
一听就像是无聊的恶作剧,还是变装舞会这种稀奇古怪的玩法……
看见挂断电话的柯南脸色十足凝重,阿笠博士追问道。
“刚才说到,有人正在调查毛利大叔,或者说,调查我这件事。”见灰原哀很快理解了自己的用意,柯南同样开始了分心两用。
如果她坦然接受了成为恶魔的命运,做个真正冷血的刽子手,那么她到现在也还会是组织里的红人,她的姐姐更不会因为存在二心而步上唐泽夫妇的后尘。
“没事,小兰说学校的英语老师要离职了,说我都没机会上她的课,很可惜什么的。”
卡尔瓦多斯擅自揣度她的想法,给那个人施加了惨烈的刑罚,不仅摧毁了唐泽昭的精神,甚至在社会层面,还要完全毁灭他的人生。
接受了她父母那份恶毒的恐怖研究,却又做出那副无辜的姿态;从小生在组织里,注定要与黑暗相伴终身,却还做着一些亲情、自由的美梦。
所以直到现在,她也依然不能断言自己对唐泽一家人究竟怀有怎样的心情,但对卡尔瓦多斯,她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。
“我……”一些零碎的画面在脑中闪过,毛利兰咬了下嘴唇。
如果她从一开始就不展露出自己的天赋,考虑到她父母研究的重要性,组织说不定还会给她一个善终。
看见他面具下属于明智吾郎的面孔,贝尔摩德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,说出了最后的评断。
柔软的金属在细弱的悲鸣中,慢慢聚成一团。
“对啊,所以人家开头才会写,‘不合时宜’啊。”毛利兰将手中的邀请函开拆,无奈地表示。
“信上说……”毛利兰展开折好的信,稍微读了读开头的内容,表情稍微有点尴尬,“呃,对方说,‘无能的侦探毛利小五郎阁下,在即将来临的满月之夜,我们郑重邀请您来参加这个可怕的晚会。’”
这种体验很奇特,在往你身体里推注着致死药物的家伙,莫名其妙的一脸悲悯,似乎对你感受到的痛苦感同身受,看上去是那么滑稽,那么可笑和虚伪。
打字的时候,他的表情完全不像说话时那么平和,眉头深锁,压出一个川字。
她确实是有些想去的,但是,只要一想起朱蒂镜子后的那些照片,想到不明原因似乎处在监视中的唐泽和柯南,她就有些犹豫。
她复杂而割裂的情绪,一直持续到了对方死去,以至于只要看见唐泽昭那张与唐泽一川分外相似的脸,那种恨不得立刻掐死对方,但又莫名满腔酸涩的心情,就会涌上心头。
“他要化妆去吗?”
“我的身份很可能已经不安全了,灰原,你应该考虑离开米花町。”
“抱歉工藤,真的很抱歉。”
为什么,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照片,又为什么会被贴在朱蒂老师家的洗手间里?
阿笠博士举着座机的听筒,看向桌子对面的柯南。
当时,由于唐泽夫妇近乎同归于尽的突然死亡,她还在欧洲,忍着恶心忙碌于善后实验相关的事项,追查遗失的资料,自觉找到了献殷勤机会的卡尔瓦多斯,就先一步毛遂自荐,赶到了日本。
“我想过这么做,工藤,但是我做不到,我不可能离开这里。”
灰原哀思考片刻,想到监听那头的贝尔摩德,整理了一会儿思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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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朱蒂老师那里,会有明智吾郎掐着满脸是血的唐泽脖子的照片?】
“不过,毛利会去吗,这种晚会听起来更像是什么年轻人会喜欢玩的场合呢。而且就在明天了,时间赶不上的吧。”
毛利小五郎兴趣大减,拿起碗划了两口饭:“所以呢,除了这个,这张请柬上还写了什么?”
但不等她厘清这些想法,唐泽昭,已经成为了组织的祭品。
“我怎么可能去吗,一听就都是妖魔鬼怪啊!”毛利兰吸了口气,大声回答。
嘴里叼着烟,贝尔摩德坐在电子设备的环绕当中,侧耳倾听耳机里传来的对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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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对方间接透露出了一个信息——他知道贝尔摩德在唐泽夫妇手上经历过何等惨痛和屈辱的磨难。
“……”
于是毛利兰很快又调整好了表情,站直起身,若无其事地安抚起铃木园子:“真的没事啦,我找点热饮喝一下……”
灰原哀低头,就见黑底白字的手机上显示着一行内容。
关于唐泽和明智吾郎,他之前不是没有产生过疑虑。
“Vermouth?不好意思啊小兰,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……”
“诶,小兰你也去吗?”
站在她身后,倚靠在门上的人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,没有搭理她莫名怨愤的情绪,只是淡淡地开口表示:“伱叫我来做什么?我听琴酒说,你已经把卡尔瓦多斯叫来日本了。”
贝尔摩德踢了一下脚边的地面,转椅转向背后。
不行,博士家正在被组织成员监听着,这些话不能现在询问。
理论上,这个造成了她一部分悲剧开端的孩子,无疑应该是与雪莉一样,成为她眼中钉肉中刺的存在。
“哈?”差点被米饭呛住的毛利小五郎擦了擦喷出来的饭粒子。
于是在调查与唐泽家族有关的案件卷宗时,他顺便拜托过目前正在美国的工藤优作收集与之相关的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