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秘书长。”涂抑沉声道,“请你帮忙做件事吧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放心。”涂抑眼底暗闪冷光,“等你做了这件事后,一切就都明白了。”
病房,木棉挂水昏睡着。
很快他睫毛颤动,缓缓睁开双眼。一旁的涂抑察觉到,扶床靠了过来。
“学长,你醒了?”
木棉环顾四周,“来医院了......?”
“是啊,你刚从急救室出来。”
木棉继续观察房间,发现这是私立医院的陈设,他下意识看向涂抑,对方误解了他的意思,轻声说到:“刚才急救医生检查完你的生命体征,还好,已经没有危险了。现在正在给你开别的检查,要做个全面体检。”
木棉有些急促地打断他:“医生呢?”
“你想见他吗?等一会儿,我去叫来。”
涂抑随后带着医生走进病房,床上,木棉已经坐了起来,没有靠着床头,坐姿算得上端正。涂抑以为他要询问检查的事,面带微笑对着他说:“医生来了,你问吧学长。”
结果木棉开口道的是:“我要出院。”
这下把医生都打得愣了半秒。
“出院?”涂抑表情严肃地走过去,“为什么啊学长?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都——这才进医院几小时?还有那么多检查没做。”
“我刚才看了一下。”木棉抬头示意上方的液体,“我现在挂的是生理盐水,没有别的药物,你也说了我生命体征一切正常,现在我人也清醒了,医生,我符合出院条件吧?”
医生被这意外的走向惊成了结巴:“符、符倒是符合,可是刚才你的朋友已经帮你预约了全身体检,而我们当然也建议可以等检查报告出来后,确保一切稳妥再出院。当然,如果你执意要现在出去,院方也不会强行留下你的。”
“那好,请帮我办理出院吧。”
涂抑在一旁不赞同地喊道:“学长!”
“医生。”木棉无视他,“我才是病人。”
“啊,我知道了。”医生只得同意。
“我现在出院。”木棉看着那医生补充道,“所以,不必通知我的家属。”
涂抑陡然放弃要说的话,沉默地将木棉看住。
他满脸病容,却坚持坐得挺直,有的东西就算不在身边,也时刻给他压力。涂抑感到了轻微的疼痛,决定顺从他想做的一切。
很快,护士进来替他拔了吊针,涂抑走到床边。
木棉掀开被子,不愉快地拧着眉。
涂抑担心地问他:“怎么了学长?”
木棉扯了扯衣服:“难受。”
他还没来得及换上病服,自己身上穿的那套被汗打湿过,洁癖作怪,现在满脸不爽。
涂抑忍着笑,展臂接住他:“我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