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解释，萧炽野再补刀：“妈，这又不是我弟第一次带女朋友回来，你别大惊小怪的，我前年冬天就见过了。”
萧牧垣看向萧星野，不怒自威：“你胆子不小。”
有事的时候，萧炽野保护萧星野。
没事的时候，萧炽野热衷于给他的好弟弟制造点麻烦。
萧星野一件一件解释：“爸，妈，我没带女朋友回来，就是上楼和她一起打打电话聊天，玩玩游戏之类的，我没把她怎么样，心里有分寸的，你们放心。”
他继续说：“前年冬天，我哥把我踹泳池里，我重感冒高烧不退，她来家里给我送作业，我哥正好遇见。”
火力成功转移，萧牧垣想起来前年冬天，他和夏雁时在国外，这会儿才知道大儿子对二儿子干的好事。
“我们不在家，你就这么欺负你弟弟？你胆子也不小。”萧牧垣看着萧炽野，萧炽野有口难辩。
“爸，他是轻度感冒，低烧，你见过哪个重感冒的高烧病人能在游戏室打一天游戏？”
他们看向萧星野，原本站着的位置空空如也，萧炽野轻哼一声，“溜上楼陪女朋友去了。”
夏雁时向萧炽野打听：“你弟前年就谈恋爱了？那女孩子怎么样？”
萧炽野迎着父母关切的目光，简短略过：“没，他毕业前没谈恋爱，上个月才给人家表白，女孩子有礼貌，看着挺乖的。”
夏雁时想起高考结束那天，她眼见萧星野和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比手势。
“有照片吗？我看看。”夏雁时第六感告诉她，应该就是这个女生。
萧炽野：“星野朋友圈里有，今天还发了张电影院里的牵手照片。”
萧牧垣和夏雁时一起点开萧星野的朋友圈。
朋友圈置顶只有一条，就是上个月告白成功当天发的合照，女孩子笑容清甜，怀里的玫瑰花新鲜娇艳。
“这姑娘看着有点面熟。”夏雁时总感觉很早以前就见过她。
“我也觉得面熟，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？”萧牧垣问萧炽野。
“江昭昭。”
夏雁时轻声念叨：“昭昭星野，听名字倒是挺配，老公，这姑娘是不是你哪个朋友家的千金啊？”
萧牧垣的朋友很多，各个行业的都有，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：“我回头多留意一下，合适的话，可以早点把关系订了。”
“不合适的话，就棒打鸳鸯？”萧炽野打探了句。
“怎么会，只要你弟喜欢，我们不干涉。”夏雁时拍了下萧炽野。
萧星野上楼，把自己扔进阳台旁的沙发里，给江昭昭拨过去电话。
她接得很快：“吃完长寿面啦？”
“嗯，在楼下和家里人说了两句话才上来，可以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了，”萧星野轻咳两声，“一点不夸张好吗，我初恋第一次亲我，这么重要的事，哪里夸张？”
她笑出声，很幸福：“那我也是被初恋第一次亲呀。”
萧星野从来没觉得和女孩子打电话会这么开心，开心得想和她聊到天荒地老：“没事，你初恋以后还会亲你很多次。”
她不好意思接话，转了个话题.：“你没洗漱的话快点去，不然一会儿聊着天困了，还得撑着困劲儿去洗。”
“那我们聊点不容易困的话题？”萧星野低低笑了一声，又在蓄意引导她乱想。
她听明白他的坏心思，在电话那边红着脸轻斥：“萧星野！”
“不逗你了，我现在去洗，电话就连着吧，有事直接喊我，我听得到。”
萧星野起身关了阳台的玻璃门，外面下起了雨，天气预报说晚上有打雷闪电，她肯定会害怕，他不舍得扔她一个人丢在坏天气的夜晚。
哪怕只是一会儿都不行。
江昭昭的家里人都在客厅，门外的白色灯光漏进她的房间门缝，床头还有一盏亮着的台灯。
这样有家人在的晚上，她并不是特别害怕。
“不要……那样不成了我听你洗澡吗？”
她感觉这样的行为不太好，像是过度侵占了萧星野的私人空间，“你洗完再给我打过来就行。”
“听就听呗，我又不害羞。”萧星野拿上换洗衣物，往浴室走去。
“我害羞还不行吗？我挂了，你洗吧。”她意欲挂掉电话。
萧星野熟练地装委屈，绿茶味十足：“你挂掉电话，我一个人孤零零洗澡，会害怕的，浴室好黑，有你陪着我会安心点。”
她还没反应过来萧星野的真实用意：“你家没有灯吗？”
“我家穷，用不起灯，平时都是点蜡烛照亮，今天蜡烛也用完了。”
“……”她搞不懂萧星野唱的哪出戏。
她退一步：“那你平时都是怎么洗的？”
萧星野诚实回答：“想着你洗的。”
他知道这话有歧义，她也听出来了，急忙喊停，省得他再说些更让人浮想联翩的话来：“好了好了，我陪着你，你洗吧。”
电话那边花洒淋水的声音清晰，持续了大约三五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