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达第三个接受测验。
“拳力：788.1公斤”
“速度：18.5米/秒”
老师皱眉，语气为难：“这...最近是不是家里变故太大？”
“进步有些小啊。”
“不能因此松懈，你们就最后几个月的时间了！”
拳力一个月不到两公斤的成长，几乎等同于无，一个人的体重变化都比这多。
速度更是原地踏步，同样的水平有正负0.5的变化都很正常。
钱达低头，没有说话。
在他身后，平行班的学生小声讨论。
“钱达不是挺厉害的，高二下半学期发力，从吊车尾到火箭班，怎么回事他？”
“你没听说吗？他是用了别人的资源。”
“谁？”
“叶象，就那个父母是烈士的那个，据说钱达家不要脸，吃叶象的补助......”
好事不出门、坏事传千里。
并非有人热衷幸灾乐祸，只是对走下坡路的人而言，哪怕阐述事实，也都算是落井下石。
钱达拳头捏得更紧，羞得双颊煞白。
他一扭头，往高二那边看去。
等了几个人才轮到叶象检测。
先是拳力。
少年一拳下去，“嘭”声巨响，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夸张的数字。
“735.8kg”。
同班同学一阵惊呼。
老师的喊声最大，不可思议：“多少？七百三十五？”
“叶象你这个月干啥了？”
越是逼近八百公斤的人体极限，进步速度就越是缓慢，就像登山一样，最难攀爬的往往是最后一段道路。
尤其七百公斤以后。
正常人一个月能有十公斤的进步就算是很优秀的了，现在高三的那些高级学徒无一不是高二时候就已经有七百公斤拳力，而后耗费一年时间硬生生磨到极限，成为高级学徒。
濒临极限后，一个月成长不到五公斤，都是常态。
可叶象......
违反常理。
在变得更强后，成长速度不仅没有放缓，甚至还变快了。
这个月的增长幅度比上个月还要多。
钱达立马算出来。
“71.8公斤”。
比上个月多进步“19.8”公斤。
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勒住了自己的脖子，让呼吸困难起来。
速度测试是第二项。
一蹴而就。
“18.4米/秒”。
最终成绩显示出来，又是一阵夸张的惊呼声。
上个月才17米出头，这个月就18米多，还不是只出头的那种。
钱达觉得自己脖子上的无形绳索更进一步勒紧。
大力束缚，捆得死死的，要窒息了。
一样！
和自己的速度一模一样！
足足两个月的时间，自己一直都寸步不行。
而这个表弟。
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，就快...不，是已经追赶上自己了。
他要去菁英训练营了。
今年就行。
他内心唯有这个念头。
半个小时后，校长办公室。
“曹校长，好消息！”门还没被完全推开，爽朗开怀的声音就先一步传进屋里，“高二又出了个好苗子！”
桌子后，即便多加掩饰，可还是能看出地中海发型的男人抬起手：“哪个？有多好？”
“叶象!”老师报出一个名字。
校长神色恍惚：“父母牺牲了的那个孩子？”
老师点头：“对，就是他。”
“前一年受打击大，不声不响的，但你知道他这两个月进步有多大吗？”
不等校长回答，他就自言自语，嚷了出来：“从六百到七百四。”
“一百四十公斤！”
“足足一百四十公斤！”
“上个月进步五十二公斤，这个月进步七十一公斤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