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南王的小公子今日入京,已在宫外跪了多时了,可要奴才引个路,带着他过来见陛下?”
王德撩着拂尘贴在门缝儿,却知趣儿地闭着眼睛,深刻知晓不该看的不能看的道理。
“让他再跪上几个时辰,又不能死。”
傅良轩冷哼一声,探身去解握瑾的衣衫,指尖抚上人引人遐想的劲瘦腰肢,手下人一阵轻颤,攥住了他的腕子,咬着唇摇了摇头,眼底氤氲着赤色的雾。
“陛下,那小公子瞧着体弱,现已咯血了。”
王德细细禀明情况,侯在外头继续听殿内的动静。
虽说那西南王幼子无甚可忌惮的,可让他刚进京就死在皇城门口,那也是要落人口舌的,陛下自不会做此等因小失大之事。
“咳血了寻朕有何用?去太医院才当用。”
傅准不来应诏面圣,倒是送了个病秧子过来,这是要学着前代那些藩国,叫那个他自己都瞧不上的庶子入京为质,真当他傅良轩不识数,也真是他的好叔叔。
傅良轩的眸色黯沉,动作愈发凶狠,弄得盛怀瑜身子有点儿疼。
盛怀瑜隐忍着喘息,伸手去推傅良轩,轻声唤道:
“陛下,别…”
傅良轩对盛怀瑜的抗拒无动于衷。
陛下此刻似乎是在发怒,他的眼瞳里汹涌起可怖的愤怒,那神色第一次让盛怀瑜感到害怕,他在那目光中看不到对自己的爱意。
傅良轩死死扣住自己的手腕,勒得它渐渐显出红痕,盛怀瑜在他手下发着抖,眸中朦胧见了水光。
他本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身上人掀到榻下,可是实在舍不得。只是被傅良轩这样对待,他委屈极了。
“宸翊,我不喜欢了。”盛怀瑜眸中含了嗔怒之意,他颤着嗓子,小声地去唤傅良轩的表字,“我不要这样。”
触碰到盛怀瑜的目光,傅良轩才意识到刚刚的情绪不对,如梦初醒般放开了对身下人的桎梏,垂眸呆呆地盯着自己的双手。
他这是怎么了,竟然会混账到对握瑾这般?
傅良轩颤抖着吐出一口郁积胸口的浊气,跌坐在榻上,眼底的怒意一丝丝褪去。
无端腾起的恼怒冲昏了傅良轩的头脑,自从他取代了父皇成为大泱的帝王后,已无人再敢忤逆他的决策。
他渴望把强权攥在手心里,经年累月,他心底极强的控制欲几近形成一种执念,他厌恶一切脱离他控制的事物,可西南王傅准竟然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