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既然玛希不让说,她就绞尽脑汁继续想:“我还去过班森的书房……”
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莫莉身上,聚精会神地听她说话,期待能从中得到一份灵丹妙药,好回去用在自家孩子身上。
玛希有点儿惊讶,因为班森的书房里大多都是医学期刊,除了班森自己,任谁看了都头疼,难道莫莉还能从满篇的医学术语中汲取到知识吗?
莫莉确实看不懂医学术语,不过她看得懂别的东西:“我在书桌上看到了班森写的情书——”
玛希忽觉不妙。
“还有一本相册,里面夹满了小纸条,”莫莉兴致勃勃地说,“我以为只有我们小孩子才喜欢传小纸条,没想到大人也喜欢,那些句子可真浪漫呀。”
她记性不错,可以清清楚楚地背诵出来:“理我一下吧,亲爱的玛希,哪怕只是看我一眼,我的灵魂都将得到安息。”
“想你,每时每刻,今夜依旧无眠。”
“真诚地恳请吻一吻你的手,盼望你能答应。”
“亲吻你的脸颊,我的心肝,愿上帝永远在你左右。”
“……”
别看班森现在是位正直稳重的绅士,当他还是年轻小伙子的时候,其实挺热情似火的。
莫莉从情书和小纸条中学到了很多东西,比如那句“我爱她,她不爱我”,就是从“我爱你,你却不爱我,多狠的心肠”化用来的。
房间内鸦雀无声,大家伙儿目瞪口呆,没有一个说得出话来。
玛希痛苦地捂住脸,断断续续道:“莫莉——好孩子——快去找你的小伙伴玩吧——快去——别待在这里。”
莫莉就这么被赶了出去,她纳闷地思索了半天,依旧没想清楚到底为什么会被赶走,只好暂且放下这个疑惑,找小伙伴们玩去了。
另一边,班森并不知道自己年轻时写的情书和小纸条被孩子翻了出来,并且宣扬得人尽皆知,他正在法莫尔家“打牌”呢。
可他到底是去打牌的,还是去炫孩子的,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当法莫尔先生见到班森,用夸张的语调问他:“班森,好先生,听说你家莫莉写的诗登上了斯科敦日报?”
班森低调沉稳地说:“是有这么回事。”
“了不得,真是了不得。”埃文斯先生,尤拉的父亲,也在这儿打牌,并且从其他人口中得到了这个新闻,此刻连声称赞,“你家孩子真是个顶呱呱。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