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装作慌乱的避开,听时廷开口问:“你是宫里的人?”
“回殿下,”莺儿替她解围道:“这位姑娘是外头一品阁的人,前些日子进来选送首饰脂粉,因为通晓医术,所以被贵妃娘娘暂时留下了,今日是来拜见皇后娘娘的。”
“我让她说话,你倒答得快。”时廷哼笑一声,“我那五弟在的时候,没见你这般作态。”
“奴婢、奴婢不敢……”莺儿声音有些惊颤。
“行了,”时廷没理会她,挑眸若有所思地看着江文如:“你倒神通,送件东西把自己送宫里来了,一个女使还学过医。”
江文如退后一步俯首道:“民女并非通晓医术,只是家兄精于此道,那日见贵妃娘娘面色不佳,这才提出了个方子,暂时留在宫里,殿、殿下……”
她说到后面言语慌乱起来,一副没见过大人物的惊惧模样。
果然,时廷没耐心在听她说下去,打量了她眼直接转身离开了。
屋里
皇后正在调香,江文如见过她后,她问:“听说你这几日一直在储华宫,帮忙把贵妃常年失眠的症状改善了?”
见江文如应着,她笑道:“还真是看不出来,果真是高手在民间,刚听你在外面和老三说话,是你兄长的功劳了。”
江文如笑:“其实家兄也非寻常医者,虽不好经我之口夸耀,可因老师实在有名,也不好太过自谦。”
“哦?”皇后问:“他师从何人?”
“嵩山医仙,梅岱。”
“什么?”皇后手上的香勺一抖,香灰飘散出来,但她很快恢复神色,“你说你哥哥是张籍?”
“并非,”江文如摇头,“家兄名为袁清之。”
“袁清之……”皇后低声念着,手上一示意,旁边的宫女立即上前撤了香炉。
“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,是之前说和梅岱一起云游,最后下落不明的那个?”
“回娘娘,家兄几年前就回到嵩山了,期间一直闭门谢客,专心钻研医术,所以外界并不知晓。”江文如一停顿,“不过前几日家兄参加了一品阁的品宝会,大都不少人应该都见过了。”
说到这里,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容玢那日大出风头,将名声打出去的深意,原来是为后面他在大都的身份铺路的。
更巧的是,那身份恰好与她进宫的目的相符,还真是说不出的精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