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,所有人都噤了声。吵起来的时候不管不顾,只有被人点醒才能冷静。
多大点事呢,就得吵架。
他俩回到房间里,顾斯年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。顾斯年坐在床尾,看着他翻箱子。
“顾斯年,你怎么了?”盛岁意大发善心,决定关心一下他的搭档。
顾斯年把手上的衣服放下,蹲在行李箱跟前,手臂搭在膝盖上,视线向下。
过了会儿,像是把情绪消化好了,顾斯年才开口:“岁岁,我不会跟你吵架的。”
“什么事儿都不会吵。”
盛岁意跟不上他的思路,想什么说什么:“那咋的,你冷暴力我,然后再离婚啊?”
这话一出,顾斯年干脆坐在了地上,小腿交叠,幽幽地看着盛岁意:“我心好痛。”
盛岁意不吃他这套,摸着口袋:“嗳,今天没带速效救心丸,你忍着吧。”
“哎......”顾斯年叹口气又笑起来,“你呀。”
顾斯年挪了过去,抱住盛岁意的小腿,把头搁在他膝盖上。
盛岁意感觉到此时他很脆弱,却不知道这脆弱的来源。
平时盛岁意看起来是大大咧咧的,可其实他对人的情绪很敏感。也是因为如此,他总让其他人觉得很好说话。因为他用自己的敏感,接住了他人的情绪。
“要聊聊吗?”盛岁意伸出手,摸了摸顾斯年的头发。
顾斯年没动,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,笑了笑握住盛岁意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。
“抱一会儿就好了。”顾斯年抬起头,看向盛岁意。
缓过来的顾斯年像是又回到了平日里那个从容不迫的业界精英,他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自己的事业和生活,总让人关注和羡慕。
盛岁意觉得拥有顾斯年是一件很难的事,但结婚以来顾斯年总表现出来的情意深切让他恍惚得很。
他不敢问,可又贪心,希望顾斯年真的可以属于他。
可要是这只是一场梦呢?
盛岁意笑了下,俯身去吻顾斯年。如果是梦,那他就再梦得久一点就好。
*
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时,盛岁意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。
这一宿,他可是把顾斯年的各种肌肉都摸过瘾了。
他手下没轻重,把顾斯年摸的是心痒难耐,于是闹腾得更加激烈。
“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呢?”喘气的间隙,顾斯年问他。
盛岁意哼哼两声,搂着他的脖子把自己翻了个面压在他身上。床头开着小台灯,盛岁意在暖光里仔细地看着顾斯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