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他是知道他爸妈组织赌博开赌房?”帅宇赫问。
“谁知道他清不清楚,”丁奇也不敢打包票,只是说,“不过地方就在他家里,你说他知道的可能性大还是不知道的可能性大?”
帅宇赫没说话,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,嘴巴张了好大。
这件事传得很快,没过多久,学校里尤其是高三,几乎是每个班都知道这件事了。
云夏听说这件事,还是程文文给她说的。
“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,这要不是冬赫阳举报了辅导班,惹得人家不爽去查,哪里会揪得出来他爸妈在自己家里组织赌博,好像都快两年了,钱都赚了好几百万。”
程文文说的时候冬迟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,只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做着桌上的试卷,一点也没再听。
程文文看他这副样子,没忍住道:“你怎么这么淡定?”
冬迟抬头,一副才意识到是跟他说话的样子,“你问我?”
程文文无语:“……”
冬迟:“跟我无关的事我当然不关心。”
他说的义正辞严,合乎道理,但程文文还是有点不解,“冬赫阳针对你那么久,还造你谣,现在家里出事,你不觉得大快人心吗?”
“坏人被绳之以法都挺大快人心的。”
冬迟语气淡淡地撂出一句。
程文文:“……是我格局小了。”
*
冬赫阳家里出事,学校里沸沸扬扬了好久,郝万才上课前还叮嘱了一遍不要议论别人家的事。
下了课,本来要做操,排好队刚到楼下,突然就下起了雨,一班班队伍只能又回去教室。
刚坐下,帅宇赫就跑过来,乘赵钦去厕所占了他位子,对冬迟说:“听说这段时间冬赫阳都没来上课。”
冬迟正拿着杯子喝水,听帅宇赫说完,撩起眼皮看着他,张嘴就是一只毒箭:“你是太监吗什么事都要禀报给朕。”
帅宇赫早已习惯冬迟说话之毒,面不改色道:“我再次也是军机大臣,人太监没把我又不是没有。”
他话说完,旁边坐着的程文文嫌弃地“咦”了一声,“恶不恶心啊你们,天天生殖器官挂在嘴边。”
“是他不是我,你不要空口污蔑。”冬迟严谨地说道。
被嫌恶心的帅宇赫一脸无辜,“我这不都文明用词了吗,总比鸡……”
他后面一个字没来得及说,就被程文文用书打着轰离开了赵钦的座位。
“你别污言秽语脏了我和云夏的耳朵。”
云夏看着程文文打帅宇赫,控制不住笑,结果下一秒视线一移,一下就撞上冬迟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