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杨休扬鞭之际。
褚时佑当即跪在褚时玉面前,声泪涕下:“太子殿下,千错万错都是臣弟的错,恳请您饶恕李犰,您若要打,尽管打我,哪怕是一百鞭,臣弟也愿待李犰受过,绝无半句怨言!”
说话间。
褚时佑敞开衣襟挡在李犰身后:“打吧!”
“燕王殿下,您……”
李犰微微一顿,话未说完。
褚时佑一把握住他的手,情真意切:“本王哪怕自己遍体鳞伤,也不愿你受到半点伤害,你能不顾个人安危规劝太子,可见你是个人才,忠义无双,将来定能为我大武国之忠臣良将,万不可有失。”
“本王不才,但愿用这皮肉之躯唤醒太子殿下为天下万民计,从此走上正途,为我大武子民谋福祉,让我大武国富民强,百姓安康!”
听着这话,在场众人无不向他竖起大拇指。
李犰回头看了看仍旧无动于衷的褚时玉,恨不能冲上去给他一顿痛打。
听听人家说的话,再看看你做的事!
人家逮住机会就笼络人心,可是你呢,自毁名声,引人非议!
不多时。
褚时玉噗呲一笑,一副吊儿郎当模样:“这可真是一出好戏,罢了罢了,今日孤也乏了,这戏也就到此为止。”
一番话,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“燕王,管好你的狗,可别让他再到街上狗吠,”褚时玉睨了一眼李犰,直接略过他,“这春夜还真是够长的,都热闹这么久了,还不结束,真是无趣得很。”
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李犰却是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这人一走。
那些看热闹的富家子弟不约而同围上褚时佑,对褚时佑刚才的作为大加称赞。
宴席一过。
孙玉政黑着脸靠近李犰,紧攥着拳头强压怒火:“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,你到底想干什么!我已经给了你推荐信,你完全可以凭借这一封推荐信成功的进入贡院参加科考,以你的才华,一举夺魁进入庙堂不成问题,你又何必搞出这些事?”
“进入庙堂,然后呢?”李犰淡然开口。
一句话,让孙玉政哑口无言。
没有靠山,就算他进了金銮殿,也是寸步难行。
正当此时。
那王府校尉何吉光满面春风,从一旁的小院快步朝两人而来。
一看到何吉光,孙玉政歪在柱子上,故作醉酒。
“孙公子这是又喝醉了,来人,快些将孙公子送回府上,一路上好生照料,”何吉光见怪不怪,一摆手叫来了人,将孙玉政送出去。
转瞬。
何吉光笑逐颜开,上下打量着李犰:“李公子,您可真是让人意外啊,燕王殿下对您刚才的表现十分满意,特地让卑职来请您到书房一叙。”
“您是不知道,燕王殿下鲜少会让他人进入自己的书房,哪怕是那些王公大臣,燕王殿下也从未将他们请到书房说话,您可是头一位啊。”
褚时佑在朝在野名声响亮,不少文武大臣争先恐后巴结。
即便如此,褚时佑也没有大肆张扬,反而比其他皇子还要收敛,始终与那些文武大臣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